才同居没几天,温凝对他的作息不算了解,敲完之后作罢。

可是一想到冰箱里浪费了的绿豆沙。

她还是打开聊天框。

思考许久,她一条未发,而是打了阿忠的电话。

她问得开门见山:“阿忠,你老板呢?”

阿忠牢记自己是温小姐的人,一点没觉得出卖老板的行程有什么问题:“屿哥有事处理,昨天就和何少爷离开澳岛了。这两天应该都不在。”

不在澳岛?

他居然一声未吭?

好吧,温凝想了一圈,谢之屿的确没有必须要和她打招呼的理由他们不过是短期室友,一碗绿豆沙关系的普通室友。

即便如此安慰自己,温凝还是捏了下拳头。

可恶。

就算没必要跟她讲,看在绿豆沙的情面上说一声会怎样?

果然昨天从卓刚家回来就不该心疼他的。

心疼男人是这辈子倒霉的开始。

温凝气鼓鼓挂了电话,弄得阿忠一头雾水。

他怀疑自己感知情绪的功能又出错了,温小姐这么平和的人怎么好像在生气?

还没等他告知自己老板,又接到温凝第二通电话。

“阿忠。”

阿忠挺直脊背:“yes madam,什么吩咐?”

电话里女人被他逗得笑出声:“走啦!去逛街。”

……

昨晚一下飞机,通讯设备全被收走。

底下人拿着保险箱示意谢之屿将手机往里放时,他只是挑了下眉:“什么意思?”

何氿笑着将自己的手机先丢进去:“别紧张,兄弟。这儿的规矩。”

这次出发太匆忙,周围都是何氿的人。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应该说至今为止,他身边也没几个自己人。谢之屿见怪不怪。

他将手机往里一丢,双手摊开:“还有什么?”

“做个样子啦!”何氿勾上他肩,“都自家兄弟,明面上把样子做足不就好了?有我在,谁敢动你?”

现在的架势根本不像是来看地的。

谢之屿不动声色:“李家那块地,不去了?”

“当然去。不过我们得顺路看看别的生意。”

来之前何氿刚去过椰林山庄。

他们家的生意遍布澳岛内外,绝大多数合法,也有一些游离在灰色地带。

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需要慎之又慎。

老实说,何氿觉得自己的性子不适合干这个。当然最初也不是丢给他的,从前都是二哥在管。

可惜二哥命短。

二哥不在后,这些生意陆陆续续交到何氿手里。

他本以为是什么香饽饽,是被老头偏爱的证明。可时间越久,他越觉得棘手。

凭什么其他兄弟姐妹手里都是正经生意,他却握着一堆见不得人的。老头说偏爱他,却给他最大的危险。老头说宠何溪,却时刻把她当联络感情的礼物。

这份喜欢实在让人背负不起。

何氿也想过撂挑子不干,老头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来。

老头说:“他们赚多少都要给家族分红,你是做无本买卖,进的全是你自己口袋。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何氿既要这份利润,又要把风险抛出去。

用老头的话说,为什么当初会把这桩生意交给他?因为他某些特质和二哥相似,该狠的时候狠得下心。

何氿在漫长的试探中终于挑中身边一人。

那人替他接手了不少脏活。

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大,接触到的层面越来越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