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谦笑笑,“挺简单的。”顿了顿,“那你多吃点。”
黎夏坐在岛台上,被他禁锢在里面,走也走不掉,又接连吃了几口,咀嚼着,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吃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盛泊谦眸色一暗,“没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吧?”
“你不就是来给我做蛋糕的吗,我怎么就卸磨杀驴了,那你说,你来干嘛的?”
“我......”
这一问,把盛泊谦问懵了,他来干嘛的,当然是来道歉和哄她开心的。
可不能惹她不高兴,那就本末倒置了。
沉吟了半晌,“老冯请假了,不能来接我,所以我在这住一晚。”
黎夏皱着眉,知道他又要耍无赖了。
她推开他,从岛台上下来,想去拿手机,“我给你叫车。”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盛泊谦在身后喊了句,“我不坐网约车,臭烘烘的。”
黎夏脚步一顿,舒了口气,“那我给赵助理打电话。”
“他去秦天老家了,你要把他叫回来?”
黎夏刚想说什么就被揶揄回去,这电话还真不能打,但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她吗。
“那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盛泊谦勾唇,“你要是想跟我去御璟,我也不介意。”
“你......”
黎夏拍拍胸口的位置,舒了口气,“你就是想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是吗?”
他朝她看,点点头,“嗯。”
黎夏无语,但盛泊谦耍起无赖来,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报警把人抓走吧。
再说,在京都,谁敢抓他。
她叹口气,进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住这可以,但你只能睡沙发?”
“为什么?”
“客卧的床单被褥都是我新洗的,你这一身脏兮兮的,把我被子弄脏了怎么办?”
盛泊谦拧着眉看她,一脸难以置信。
她不让自己跟她睡一个房间,他忍。
竟然还怕他弄脏了她的被子。
原来,在她眼里,新洗的被子都比他重要。
最可气的是,他这一身脏兮兮的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给她做蛋糕吗?
他为她耐着性子,学了一天烘培,忙活了一晚上,他自己连饭都没吃上,她却嫌弃他脏,连床都不给他睡。
“我的睡衣呢?”
“扔了。”
“黎夏,你是不太过分了。”
黎夏把手里的毯子塞给他,“不喜欢沙发可以睡地上,我又没求你在这。”
他气得呼呼地喘着气,沉吟了半晌,说了句,“行,睡沙发就睡沙发,正好还没睡过。”
很显然,盛泊谦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主要还是因为他身高腿长的,黎夏家里的沙发对他而言,连翻身都不容易。
睡到半夜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这一摔,人也精神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身走到冰箱处,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
杯子放到岛台处时没拿稳,直接落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开了灯,蹲在地上去捡,却听到了开门声传过来。
“你在干嘛?”
盛泊谦抬眼望过去,看到黎夏站在卧室门口,胸前还抱着那只毛绒兔子玩偶。
她睡眼朦胧的,抱着玩偶的样子,根本不像二十二岁,倒像个半夜睡醒了,起床找妈妈的孩子。
他不禁勾唇笑了下,明明被她气得不轻,但这会看过去,她瓷白的脸上,嘴唇微嘟着,简直可爱极了。
“我渴了,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