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境摇摇头,笑容又变轻松了:“非是也。大内管事的已查出是因花园一处围墙坍塌,那番人卤莽无知误闯误入进来,引起一场虚惊罢了。”
“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带着八分的失望,老尚书摇着头走开了去。沈境目送老师走远,甩甩袖子,更加快步往上书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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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朵云把太阳挡住了,我稍微睁开眼睛,天空像一副画似的被树叶组合的画框镶嵌;咬在嘴里的草茎随着我牙齿的动作招摇。
真完美啊!我总是怀念以前住的那个带花园的房子,当草长到需要修剪的高度,躺在里面看天空,在有风的天气里看那些飞快飘着的云。后来我和老爸搬进了公寓房子,只有跑上楼顶才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点缀在边缘的是摩天大楼的高顶。
只有这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地方不坏,在我可怜微小的自由活动范围里。就像一只瓶里金鱼,没有撞上坚固的玻璃墙之前,它对安置鱼缸的大房间还是满意的。
我在干什么?我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大约两小时前我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以前是绝对不喜欢中餐的,但这个地方的食物味道跟那些纸盒子里的肉片大不一样,尤其是一些甜食。唯一恼火的是我不会使用筷子,而那种陶瓷勺子又太大太滑,还好年长那个的仆人总是乐意为我挑一些菜到碗里。对了,我听另外的人用 “Jensen”这样的名字招呼他,好吧,我就暂且称他为“Jensen”吧!
地面传来那阵已经算得上熟悉的急促脚步声,是Rachel来了。就是那个少年男仆,我听出他的名字好像叫“Ricci”或“Victor”之类,鉴于他雌雄莫辩的外貌,我私下为他命名“Rachel”,而且念起来也更像他们的语言虽然我从未喊出来过。
准是来叫我回去弹吉他的。就这件事,我得叹气:自从那天吉他回到我身边后,我被安排了新的苦役……好吧,不算太辛苦,但我真的讨厌被人督促着做自己原本很喜欢的事!那些人要我每天弹奏吉他给他们听,要知道,光是弹琴而不唱歌对一直身为乐队主唱的我来说实在是难受,但让我对着这群不懂英语的人陶醉地自弹自唱又显得傻气十足!如果有女孩子还好点……
年轻的Rachel连蹦带跳地踏进我所躺的草丛,跪在我身边的地上,粗暴推搡我的肩膀让我起来。
“好了,别催了!见鬼,真烦!”我嚷嚷着坐起来,刚才被强烈的阳光晒得我两眼昏花,只好伸出手请他拉一把。“老天!”我站起来后感叹一声,并在Rachel的尾随下离开这个狭小荒芜的伊甸园。
既然他们只是无辜的仆人,我没必要与他们作对为难。前段时间Rachel离开了几天,来了一个比他年长些的男仆接替工作(直到现在他也没离开,而且主要职务就是监督我弹吉他,妈的!)。后来我再看到Rachel竟然感到很欣慰,但他的脸色却非常不好,好像生过病或受了伤。我同情这家伙,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应该看漫画、去野营、骑着自行车满街跑……唉,我们都是那个变态分子的牺牲品。
吉他被擦得铮亮摆在那张椅子上,我感到很不自在,虽然平时我也很用心地保养它。Fuller(那个新来的仆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朝我微笑鞠躬,我却没办法还给他好脸色,相比其他两人,他显得狡猾且虚伪,但我不明白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讨好我。
我抱着吉他坐好,下意识地摸摸右手指尖这也是我不愿意弹吉他的原因之一。这里没有拨片,缺少硬茧保护的手指有好几处被弦刮伤了,Jensen发现后用一种药膏为我涂在伤口上,但只能止血和疼痛,新的伤口仍然不断产生。
“咝”最大的一处旧伤裂开了,我气得将吉他搁在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