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恩,这说明他打算多待一会儿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在心里吹口气,也拖起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大人!”瑞喜警告我,我回头朝他笑笑,示意别紧张。
“有话快讲!”颜尚昕显得很不耐烦。
“Well,”我老是改不掉这语气词,在学到代替它的中文前还得用一阵。“我跟你讲过的事,你弹琵琶……恩,很好!我喜欢听它!我也喜欢弹琴,弹吉他,我想……”我开始抓脑袋:该死的,那该怎么说呢?
“大人想跟颜师傅切磋琴技!”瑞喜为我补充。
“Right!‘切磋琴技’!”我打一下响指:恩,那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吗?我是说,让我们来聊聊音乐上的东西。管它呢!我相信瑞喜跟我的默契度!
“如此,在下蒙大人错爱了。”他低头弹弹长袍下摆,神情很漫不经心。“颜某所弹之乐庸俗沉闷,岂能与大人的异国妙曲相提并论?”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听懂那些话,就回头请瑞喜解释。在听他凑上来对我耳朵讲了一通后,我皱紧了眉毛
“我不觉得你的乐不如我的,那很好听,真的!”我用很诚恳的语气解释,甚至伸出脖子朝他凑过去,像在餐馆里对女孩献殷勤。
他转过头朝我看一眼,眼神好像松懈了些如果这家伙也喜欢马屁那套,那我真该把福乐刚才那通话背下来!
再接再厉
“那些乐,是你……是你想出来的么?很……美!很美!”我使劲点头,弥补语言上的拙劣。
他却深深皱起眉毛:“那些乃是我中土自古流传下来的雅乐。”
“雅乐?”我摇头。“我没听过,我只弹‘石头’,很多是我自己想的,我喜欢‘The Velvet Underground’。”
“热维……”他学着念了一点,突然闭紧嘴,有点气恼地把脸转到一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跟我交谈了而恼火吧!我有点得意了。
“像这样!”我顺手拿来搁在身后桌子那把琵琶,刚好手里捏着拨片!
Sunday morning,
Brings the dawn in.
It's just a restless feeling by my side,
Early dawning.
Sunday morning,
It's just the wasted years so close behind.
Watch out the world's behind you,
There's always someone around you who will call,
It's nothing at 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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