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我不sue他,他可以出来了。”半晌,珀希字字清晰地说了一通,言语甚是稚气,傅燕险些忍俊不禁。(sue:告、起诉)
“大人所言差异,”傅大人摇头。“如今之事,非是你我所能左右。一则有律法在先,二来,此人已着皇上亲定其罪,不日便要发配。在下不过谨遵皇命,秉公行事而已。”
珀希眯起那双异色眼目,眉头微皱,不会儿指点随他而来的小太监到身边,凑着耳朵说几句,对方又小声对他讲了许多话。傅燕看着情景,想是这少年不太明了他那些话,求小太监对他讲明白罢。
“‘皇上’说了,他不会‘刺配了充军’颜尚昕。”珀希听明白后,一脸恳切地对侍郎大人讲。
“呵呵,话虽如此,没有圣上亲诏,时飞亦不敢轻举妄动。”傅燕也信珀希的话,并觉得他这样为仇敌请命实在是难得的憨实可爱。
“‘圣上亲诏’?”珀希显然明白这便是关键,立刻向身边的小太监咨询。片刻,似乎理解了,转过来,表情变得舒展许多:“Well,我懂了!我去要‘亲诏’,然后,他可以出来了!”
傅燕点点头,呷一口刚泡的浓茶:“大人须得快些,这发配的日子便是三日之后。”
珀希奋力点头,当即起身要走,还没两步,又急转回来:“此处谁会做tattoo?!”
“‘塔兔’?”侍郎大人不禁惑了。“敢问大人,何为‘塔兔’?”
“脸上的,”珀希指着自己白生生的脸颊。“颜尚昕脸上的东西!”
“大人是说犯人所刺之金印?”
“恩……是!”珀希略想一下,猛点起头。“是‘金印’!”
“哦,此事归刑房所管,具体是谁,要待时飞查过花名册方知。”
“那,刑房在哪里?我去!”听珀希的声音,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张班头,你领珀大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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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根粗大的金属针,我的冲动被打击走了大半难道不是一套带电源的文身机吗?
“大……大人……当真?!”拿工具的文身师一副胆怯的模样,说话好像有点结巴。
“恩!”我点点头:Percy,怕什么?!颜尚昕可是文在脸上的呢!
“大人!万万不可!”瑞喜带着哭腔朝我吼叫,一下子趴到地上,脑袋不停地撞地。
“你不要这样!”我立刻将他拖起来,发现他居然真的哭了。“怎么?哪里错了?”
“大人,这金印乃是受发配的囚犯所被之刑责,大人既无过错,为何要往自己身上刺?”
前面那句我听不太懂,好像是说犯人们才会文身,是不是指他们这样是自暴自弃?但我真的很喜欢那图案这么久了我都没有一个文身,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喜欢的!
“我喜欢那个金印,”我用愉快地表情和语气向瑞喜解释,大概他是怕我会被刺痛吧?其实我也担心那个。“我想要一个在这里!”我指指自己的右肘我很保守,Terry有一个文在左胸乳头上的字串,但我觉得那样其实很恶心。
“大人……珀希大人……瑞喜求求您了!皇上要见到大人这样对待自个儿的身子,定会龙颜不悦,既而怪罪瑞喜照看大人不周!瑞喜不过一条贱命,大人却从此坏了身子,有负皇上这些日子的恩宠啊!”
他越哭越厉害了,我听了那一大堆话也不高兴:文身是我的事,关“皇上”什么?……等等!他的意思是?!
“来!给我做!”我更加积极地将外面的长袍脱掉,挽起内衣袖子把手伸到文身师面前。“快!”呸!我才不是那混蛋的玩具!
“大……大人饶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