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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句怪腔怪调的话,高涉忍不住回了一句,顿时又觉得无聊,但见众人俱已恭敬请礼惟独珀希直瞪瞪将他盯着,心中不免又堵上了气。
“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的寝宫新开作了杀猪场呢!”
“皇上,老奴方要劝下坤大人,您又何必亲自来这趟呢。”八喜鞠躬上前对高涉说道。
高涉不回答他,沉着脸,一直走到珀希所坐的床边,与他对视。珀希与那乐师颜尚昕一番打斗下来,嘴角、眉骨等处均留着伤迹,鼻子里的血迹也还未洗净,被他雪白的肤色衬得格外醒目。
“呼,你这小子一来,倒是忙坏了专管外科的胡太医。”高涉心里虽不痛快,嘴上却还是冷嘲热讽。
“不敢,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蒙皇上抬爱了。”胡太医连忙谦逊地作揖谢道。
高涉淡淡一笑,下巴朝太医一点,八喜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走过去对太医讲:“皇上问太医,这坤大人的伤势。”
“回禀陛下,”太医深深低下头,有条不紊地答道:“大人所受之伤,俱在皮肉,未及筋骨,用些活血散淤之剂,内外兼顾,不日即可痊愈。至于大人面部的创伤,待淤血散去,再涂抹些微臣秘制的平创复肌之药膏,亦完好如初也。”
听完这些,高涉抬抬眉毛,再看珀希带着那一脸的创伤还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只觉好笑,便挥手示意下人:“好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吧!”
于是,在八喜的指挥下,除了几个近侍的太监,太医等一干人等皆退出了殿门。
“你出去!”
“你这……”
八喜听到珀希如此无礼放肆地对皇帝讲话,便要教训几句,却被高涉挥手阻止:“罢了,番邦野人,不过刚学几句话,懂什么礼数!”
“圣上仁爱。”八喜说着,退后下来,等高涉走到那床边坐下。
“Shit!”珀希见状,眉毛一皱,把脸转到一边,还嗤出一声。“噢”
高涉伸手过去捏住珀希的下巴,将他强扭过来;但看到他那挂满彩的脸,劲又松了。“嘴都豁了,还这么不干不净!”
“None of your business!”(不关你的事!)
“说朕听得懂话!”
“你走开!我……我不干!”珀希其实并未听明白高涉刚才的命令,只是鉴于前几番的遭遇,提些无用的抗拒罢了。
“不干?!”高涉听得这话,微微浮现出略带惊诧的笑意,手捧住珀希的脸,凑上去看他:“不干什么?”
“我……Shit!Don’t fuckin’ touch me!”珀希用力推开高涉的手,转身往床的另一边滚爬过去。“哎噢!”(妈的!别他妈的碰我!)
不用说,高涉紧接上去捉住珀希的小腿,将他拖倒下去。
“你干什么?!”珀希惊恐地问道,立刻翻过身,挣扎了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