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了大兴的亡国路。
宁忱结党营私,很快成为朝堂中最大的文臣党派,开始与兴哀帝夺权,废除宰相曾经呕心沥血改革的政令。
兴哀帝怒不可遏,却一时间找不到节制打压宁忱的办法,因为宰相为他留下的种种后手,宁忱都一清二楚,根本不惧怕。
最后,是当年敢当朝指着先皇骂昏君的老谏官,站了出来。
他秘密求见兴哀帝,在御书房中,颤巍巍跪下,叩首哽咽请命。
“……为了陛下,臣的性命、清誉又算得了什么,就用臣这一条老命,帮陛下撞开这拦路巨石!”
兴哀帝当场落泪,坚决摇头拒绝,不让老谏官牺牲自己。
他弯腰去扶老谏官,老谏官却怎么都不肯起。
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谏官,重重叩首,哽咽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臣,请陛下准许!”
这一刻,老谏官回忆起的,是他人生的几次罢官复起,是他被先皇无数次的训斥大骂,是他那日差点被拉下去,满门抄斩。
是当年的少年太子为他长跪求情,保下了他们文家老小。
是太子登基为帝后,每次都会认真听他的谏言,询问他的意见。
是太子登基为帝后,每次见他时,都会笑着唤他一声:“文卿。”
文卿,文卿。
文老谏官这辈子,被先皇阴阳怪气地叫了大半辈子的“文御史”,骂了大半辈子的“文老货”。
只有新君,会笑着唤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