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捡垃圾。

他们俩就跟三好学生似的,当着美化环境的志愿者,做着义务劳动,走过路过的人都得夸一句勤快,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在约会。

林稚音弯腰要捡一个空瓶子时,从樾正好也俯下身来,他俩一个没注意,脑袋撞到了一起。

从樾眼疾手快,立刻扶住林稚音,问道:“我撞疼你没有?”

这一下撞的不轻,林稚音下意识要抬起手揉一揉额头,从樾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刚捡了垃圾,别碰。”

他忖了下,拉上林稚音:“你跟我来。”

从樾带着林稚音进了庙里,借庙祝休息的地方洗了手,再小心翼翼地拨开林稚音额前的碎发,仔细观察了下。

“红了。”他上手按了按,问:“痛吗?”

林稚音摇了摇头。

从樾想到上次手伤,林稚音也是不当一回事,遂皱了下眉,莫名很固执地说:“我的脑袋硬得很,你不可能不痛。”

林稚音确实不觉得痛,就是刚撞到的时候有点懵。但她看从樾一脸严肃的模样,迟疑了下,试探地回道:“有点痛?”

从樾这才满意了,上手帮她揉着额头撞到的那块地方,一边揉一边说道:“林稚音,我知道你跳舞经常磕磕碰碰习惯了,但如果痛,你不要忍着,至少在我面前不要忍。”

“忍耐力太高不是个好习惯,你最好改掉。”从樾低声道。

林稚音狠狠怔住。

她没想到从樾会这么说,一般人不是会觉得忍耐是一种品格吗?

从小,每一任舞蹈老师都告诉她,学跳舞最重要的就是能吃苦,要忍常人不能忍。每次开腿拉筋,穿着足尖鞋踮脚做动作痛得不行的时候,喊天喊地都没有用,老师只会让她憋回去,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