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樾心里窝火,看着林稚音又心疼得不行,难怪她刚转学来平湖的时候浑身是刺,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是她在进行自我保护。

“这种败类!人渣!就不配当老师!还有那些造你谣的人,嘴真贱!”陶芯义愤填膺,骂骂咧咧道:“诅咒他们以后吃方便面没调料包,上厕所没有纸,要搭的公交永远先一步走了!”

余扬看着对面怒意满满,连声咒骂的少女,被她接地气的诅咒说得怔了怔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事人。

“曾勇已经被学校开除,以后不能再当老师了。”余扬说。

“这都便宜他了!”从樾磨了磨牙,拳头捏得紧紧的,“我要是在,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余扬缄默了下,说:“过于冲动不理智。”

“林稚音都被欺负了,我还要理智做什么?”从樾怒气腾腾,气得不行,但和林稚音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是软和的:“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林稚音莞尔一笑,全然不怀疑从樾的话,点了点头:“嗯。”

余扬看着从樾怒形于色的样子,便自己输在了哪里。

……

吃完饭,余扬要回离开。

走之前,他瞟了眼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从樾,在心里轻呵,转过头对林稚音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回江城了,你不送送我吗?到底同学一场。”

林稚音神色迟疑,虽然她和余扬并不深交,但不可否认,在江城一中的时候,他曾经帮助过自己。

“我送你到校门口。”

林稚音要送余扬出去,刚迈出一步,发现走不动。低头一看,就见从樾揪着她的校服下摆不放。

“从樾?”

从樾不撒手,还义正言辞道:“晚自习快开始了,晚上黄姐坐班,她会点名的。”

林稚音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没扯动,抬眼再喊了从樾一声。

从樾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看看林稚音,又看看余扬,像是怕林稚音跟着余扬回江城一样。

余扬趁从樾看向自己,挑衅似的,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幼稚。

“你……”从樾咬牙,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他不甘心地松开手,不放心地叮嘱林稚音:“就送到校门口,别走远了,赶紧回来。”

不知道的人听这话,会以为林稚音是三岁小孩,很容易就被拐走了。

他们四个在教学楼前分开,陶芯热情地挥手:“余大帅哥,有空再来平湖玩啊。”

“你这么喜欢他?”从樾看叛徒一样看着陶芯。

陶芯双手叉腰,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行吗?”

从樾一脸烦躁,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也喜欢他?”

“什么叫也?”陶芯看从樾气炸了,再想到他今天醋意大发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试探道:“你以为稚音喜欢的人是余扬?”

从樾:“不是吗?”

陶芯都无语了,难道她之前误会了,从樾和林稚音其实还没互通心意?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人人木越你……”

简直是木头脑袋,怎么会有人在感情上这么迟钝,这么缺心眼?!

陶芯盯着从樾,恨铁不成钢道:“对啊,余扬长得高长得帅,学习好,篮球打得也好,哪个女生不喜欢啊?”

从樾正色道:“刚才的球赛是我赢了。”

“赢了球赛没用,你要是不加把劲,小心稚音被余扬追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陶芯直接下猛药。

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一般人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经不住推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