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林稚音看。
那条鱼不大,秦虎他们都在说从樾孔雀开屏,捞到一条“猫儿鱼”也好意思显摆。从樾不服,非要和他们捞的比一比。
几个男生在河里打成一片。
林稚音站在岸上,看着他们嬉笑打闹,水花四溅,虽然没有参与,却也好像感受到了那一份肆意的快乐。
半个小时后,晚霞散去,留下几缕雾似的浮云。
从樾把第一条小鱼放了,又如愿捞到了两条中等大小的河鱼。他见好就收,上岸后拿了个袋子装了水,把鱼丢里头,让林稚音帮忙拎着。
在河里折腾了一番,衣服都湿透了。
从樾背过身,利落地扯下身上的T恤,攥在手里拧水。
少年的背脊在最后一缕霞光下好似一条游龙,蓄势待发,磅礴而有力。修长的臂膀是绵延的山脉,腰身劲窄,每一寸肌肤之下似乎都蕴藏着力量。
林稚音眼睛一烫,莫名耳热,别过头,看向远处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从樾把T恤拧个半干,甩开后穿上,这才转过身接过林稚音手上提着的袋子,下巴一挑,自然道:“走,我们去镇上。”
和上回一样,林稚音坐在从樾的自行车后座上,不同的是,这次她手上拿了一把捕鱼网。
从樾要载人,没办法单手骑车,不好使力,便把装鱼的袋子挂车把手上,再让林稚音帮自己拿捕鱼网。
林稚音真是从没这么接地气过。
太阳一旦下了山,天暗得就特别快。
从樾带着林稚音到外公外婆家的小院时,天色擦黑,路灯已经亮了。这个点,厨房里飘出了饭菜的香味,他提着两条鱼兴冲冲地去找外公外婆加菜,再出来,正好看到唐潇潇在院子里和林稚音说话。
看见从樾,唐潇潇挑了挑眉,要笑不笑的:“哟,我还以为某人离家出走了呢,敢情是从自己家跑外婆家来了。”
从樾轻哼:“我又不是八岁小孩,和爸妈吵一架还玩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