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一部日式文艺片,节奏悠缓,催人睡眠。

林稚音坐了一下午的车,筋骨疲惫,现在放松下来,眼皮沉沉的,扛不住打起了瞌睡,正昏沉沉的要睡过去,忽然一声巨雷将她惊醒。

从樾感觉到边上的人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揽过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打雷而已。林稚音,我在呢。”

林稚音的心脏砰砰直跳,抬起头看到从樾的脸,心中安定不少,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凑过去亲他,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从樾没有拒绝,用这两天习得的新技能,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投影仪光线昏幽,氛围灯一样,渲染出一种暧昧的格调,电影人物的台词如同现实故事的背景音,渐渐远去。

又是一声惊雷。

从樾回神,垂眼见刚才一番动作间,林稚音的浴袍领口松了,露出了他送她的月亮项链,还有一点她里边的贴身衣物。

他立马抬高视线,伸手合了合她的衣领,起身说:“我去把衣服吹干。”

林稚音拉住他的手:“雨还没停。”

从樾回头,叹了一口气,说:“林稚音,你知道什么叫‘擦枪走火’吧?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待在一起。”

林稚音拉着从樾的手不放:“我不怕。”

“可是我怕。”

从樾真觉得再和林稚音待在一张床上会出事,她妈妈可是还等着她回家。

为了显示出事情的严重性,他故意沉下声,吓唬道:“你不知道男生的可怕,等我失去理智,真的会兽性大发,到时候你喊天喊地,叫破喉咙都没有用。”

林稚音听他煞有介事的“恐吓”,反而轻轻一笑,再次主动亲了他一下。

从樾的呼吸一下子重了。

“你不是要兽性大发吗?”林稚音看着从樾,眼底有几分平时见不到的狡黠。

从樾深吸了一口气:“……我改天再兽性大发。”

“又是改天,那你先把上一个改天做了吧。”林稚音坐起身说。

从樾下意识捂住自己浴袍的下摆,瞪大眼睛:“林稚音,你来真的啊?”

虽然上午那么说了,但林稚音今天没喝酒,根本做不出昨晚那样,逼着从樾脱裤子的事。可看他大惊失色的模样,她忽然就体会到了调戏良家子的乐趣,挑唇笑了下,说:“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你要反悔?”

从樾怎么觉得兽性大发和喊天喊地的角色颠倒了,这会儿叫破喉咙都没用的人成他了?

“林稚音,你怎么没喝醉也耍流氓啊。”从樾苦着脸嘟囔道。

林稚音感受到了欺负从樾的快乐,好整以暇地笑着:“这怎么叫耍流氓?我是在给你遵守约定的机会。你想反悔也可以,交换条件是……我回江城之前,你都不能亲我。”

“那怎么行?!”

林稚音还不知道要回江城待多久,这段时间不能亲,那下一次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脸可以不要,亲亲不能不要。

从樾一咬牙,把手搭在浴袍的腰带上,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看就看!”

林稚音的眼神闪了闪,心跳开始加速,无端觉得燥热。见从樾已经解开了腰带,刚忍不住要喊停,房间里的投影仪毫无预兆地关了。

室内霎时陷入黑暗。

“停电了?”林稚音怔了下,问。

从樾伸手按了下床头灯的开关,没用。

“大概是强雷电把酒店的供电系统破坏了,等一等,他们应该有备用电源。”

从樾说的很准,过没多久,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前台打来电话致歉,解释的原因和从樾推测的差不多。

挂断电话,林稚音和从樾坐在床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