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音似乎真的很怕冷,往从樾那边蹭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几乎就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那股馨香更浓郁了,从樾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虽然帐篷里一片漆黑,但是他能感觉到林稚音抬头在看着自己。因为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地搔在他的脖颈上,跟羽毛似的,弄得他心猿意马。

她是故意的。

有了这个认知,从樾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翻身轻轻压在林稚音的身上,一只手摸到她的脸,准确地亲了下去。

今天才献出初吻的两个人都很笨拙,还掌握不了接吻的技巧。

亲了会儿,林稚音双手捧起从樾的脸,微微喘着气说:“从樾,你的鼻子老是撞到我的。”

“哦,那我往右边,你往左边。”

“牙、牙,会磕到。”

“好、好,我轻点。”

从樾又亲下去。

这次他们和谐了很多,彼此都在探索着对方的嘴唇。兴许男生在这方面开窍得快,从樾亲着亲着,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探出舌头。

亲到一半,林稚音的身体突然细细地颤动起来,像是被戳中了痒痒肉,笑个不停,弄得从樾都没办法专心亲她。

“又怎么了?为什么笑?”从樾不解。

林稚音埋首在从樾的胸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说:“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们现在这样,有点像两条毛毛虫在接吻。”

说完,她更是笑得停不下来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笑点?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想象成毛毛虫?

从樾叹一口气,额头抵着林稚音的,无奈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深夜海风愈烈,帐篷摇摇晃晃的,却无比地稳当。

林稚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起头问从樾:“你还亲吗?”

“不亲了,再亲要出事了。”从樾松开手,哑着嗓子说:“林稚音,你先离我远点。”

“嗯?”林稚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从樾闷声说:“我现在想对你做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林稚音后知后觉,眼睛不自觉地往从樾的下半身看过去,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还是像被烫了一下,迅速别开了眼,往旁边躺了躺。

她一离开,从樾的身体是好受了,心里却没了着落,惴惴不安。

“林稚音,你别怕,我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林稚音想也不想就说:“你不敢。”

“……”

从樾顿时恼了:“喂,林稚音,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好歹是一米八的大高个猛男!你忘啦,出发前我就对你居心叵测,想和你睡一个帐篷,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黑暗中溢出林稚音几声轻盈的笑:“一米八的大高个猛男,你对我居心叵测,想和我睡一个帐篷,怎么不敢和我说?”

“……我那是怕你多想。”

“你不是要兽性大发,怎么还让我离远点?”

“我这是,这是……”

林稚音趴着,伸手捏了捏从樾的耳朵,轻声道:“我相信你。”

从樾拉下林稚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再紧紧地攥的。他已经认命了,自己是逃不出林稚音的手掌心,被她狠狠拿捏住了。

时间随着海浪声一分一秒地逝去,整座岛屿都陷入了沉睡当中,万籁俱寂。

林稚音晚上喝了酒,脑袋发晕,现在困意袭来,更昏沉了。她打了个哈欠,问:“从樾,你好了吗?我能靠近一点了吗?”

这种事情不人为干预怎么可能轻易好得了?

何况帐篷就这么点儿地,林稚音离得再远也就那么些距离,现在帐篷里都是她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