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不是谣言,我朋友和林稚音以前是同班同学,他说当初林稚音的这个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挺大的,所以学校才会将她劝退。”
“而且……”那女生停顿了下,向别人寻求认可似的,说:“你们不觉得林稚音的性格很不好吗?冷冰冰的,特别不好相处,我每次跟她说话都胆战心惊的,害怕不小心惹到她。”
林稚音闻言,轻轻咬了咬唇。
班上的人对林稚音的评价大多一致,此时并没有反驳,只有从樾出声说道:“她性格好不好和她做什么事情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吗?不能因为她不好说话,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她身上吧。”
“要是用性格就给人定罪,还要法庭干什么?把全世界不好说话的人统统关进牢里算了。”从樾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以为意,“也不见得好说话的就一定是好人,伪善者多了去了。”
从樾这么一说,班上其余人都无话可说,悻悻然地终止了关于林稚音的讨论。
林稚音在门外站着,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晚自习铃声敲响了,才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
到了座位旁,她放下书包,看向从樾。
从樾被看得笔都不会转了,心里头瘆的慌。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衣服没穿反,也很干净啊。
难道是脸上有花?
从樾摸了摸自己的脸,警惕地问:“林稚音,你看着我干嘛?”
林稚音难得的没有冷脸,柔和了语气,说了句:“净炉手的选拔标准是挺高的。”
“?”没头没尾的,这是在夸他?
从樾一头雾水,满脸的不解。
林稚音不会是中邪了吧?
晚自习开始,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林稚音察觉到一些同学在偷偷地打量自己,兴许还在琢磨着刚才听到的“传言”。虽然从樾那么说了,但她知道很多人还是会倾向于“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们一定觉得她要是什么都没干,就不会有那么离谱的传言传出来。
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是情节严重,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从大城市转学到三线小城来。
转学这件事成了她“勾引老师”的铁证,尽管她并不是因为被劝退才换学校的。
林稚音不想去解释,因为很早之前她就明白,自证是没有用的,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在狡辩,更多的人并不想知道所谓的真相,仅仅只是想看热闹,图个刺激。你去澄清了,他们反而会觉得扫兴。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精力去和不相干的人解释,不如任由他们误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