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音狐疑地看着从樾,说他没醉吧,他的眼神又是朦胧的。说他醉了吧,他还能有问有答的,回得毫不含糊。
从樾似醒似醉的,林稚音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怕他走到一半直接躺在小区里了,便送佛送到西,把他送到了家门口。
按了门铃没人开门,林稚音直接拿从樾的手验了指纹。
进了门,从樾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有了安全感,不再紧紧地跟着林稚音,熟门熟路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疲惫地躺下。
林稚音第一回来从樾家,完全不熟悉,见从樾爸妈不在,没人照顾喝醉的从樾,不放心丢他一个人在家,担心会出意外,只好留下来。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进了从樾的房间。他平躺在床上,一手盖在眼睛上,看上去像是酒劲上来了,不舒服。
“从樾,从樾。”
林稚音把水放床头桌上,拉下从樾的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烫的不行。
她第一次照顾喝醉的人,不知道身体发烫是不是正常现象,担心他体温过高,再把脑子烧坏了,就拿自己刚才洗了冷水的手帮他降温。
林稚音从从樾的额头往下摸,碰到他的脖颈时,感受到他石子一般的喉结上下滑了一下,触感很奇怪,痒痒的。
她觉得怪有意思的,再去碰了一下,这一次还没来得及感受,突然一个天翻地覆,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我又做梦了?”从樾盯着林稚音看了又看,还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嘟囔道:“今天的梦好真实。”
林稚音推了推,少年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实在推不动。她只好道:“从樾,这不是梦。”
“不是吗?”从樾半撑起身体,环视了一周,再次低下头,很肯定地说:“这里是我的房间没错,你躺在我的床上,就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