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一切霍砚深回家收拾着东西。

将姜绾的照片缝在自己外套的内侧,让她离自己的心跳处最近。

许家康的电话催命是的打来,霍砚深刚接起来那边就问候了自己全家。

“你想干什么?你把所有财产都让我有处置权是什么意思?”

“我要出趟门,可能要很久回来。”

霍砚深叠着衣服,拎了拎手里的包。

许家康又问候了一圈。

“我怕她在那边过的不好,西部那边有座灵山,我想去修行为她祈福。”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许久才略带哽咽的说道。

“小深,如果撑不下去,放弃就放弃了。”

“以前只想让你振作起来,如果你现在真的很痛苦,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霍砚深背起了包,挂断电话前小声说了句。

“谢了,兄弟。”

19

霍砚深背着行囊在公路上已经走了十天。

三步一行礼,五步一叩首。

他丝毫都不敢差。

已经临近深冬,手上早已遍布了冻疮。

离灵山越近,霍砚深的心越安静,也慢慢看见了很多跟他一样去往山上祈福的人。

有的人在为他生病的孩子而拜。

有的人为他父母的离世而拜。

有的人则为即将到来的新婚生活而拜。

一路上霍砚深听了许多故事。

当他们问他的时候,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半个月的时间他终于这样一拜一叩首的到了山下。

灵山的海拔很高,总共9999层台阶,长长的阶梯上布满白雪。

为显诚心,他一步一叩首,如今膝盖早已血迹斑斑,手上的冻疮也又痒又痛。

夜里睡在台阶上时,他的手按在心口的照片上。

梦里。

霍砚深看着姜绾就站在台阶上看着她。

她又变成了年少时候的样子,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散着。

“回去吧。”

霍砚深的神经再也绷不住,向着台阶上的姜绾伸出手。

“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姜绾看着跪在台阶上的人也红着眼睛。

霍砚深不断的向着那个虚影磕着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绾绾,我也想过向前看,可不论怎么样我都没法忘记你。”

“你带我走吧,去哪都好,我求求你,带我走。”

姜绾摆了摆手缓缓的在台阶上消散。

霍砚深醒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用力擦了擦又继续的向上叩首着。

额头早已没了痛觉,血迹刚干就因为磕在地上又裂开。

爬上最后的台阶时,脸上已经布满了血迹。

“施主,你走吧,师傅说帮不了你。”

听到僧人的话霍砚深只觉得五雷轰顶。

“让我见一下他,小师傅,我不求什么,只求...”

霍砚深还未说完,小和尚继续说道。

“师傅说了,你求的他帮不了你。”

看着寺庙紧闭的大门,霍砚深跪了下来,虔诚的匍匐在地。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