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连忙扶起了他。

霍砚深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李慕颜先被推了出来。

随后推出来的还有一句蒙着白布的尸体。

看着越走越远的平车,霍砚深微微欠身冲着那方向鞠躬。

“联系她的家属,给那位老人最高的赔偿。”

说完甩了甩头就离去。

林特助在尸体上并没找到什么有关身份的信息。

手腕上还带着另一家医院的手环。

上面没写什么信息,只有两个字。

姜绾。

林特助愣了一下。

这么巧,跟那位小姐同名同姓。

因为李慕颜的受伤,原本在订婚后一个月的婚礼推迟了。

霍砚深一句连续工作了一周。

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的下意识动作,让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也许他知道,只是自己不敢承认。

霍砚深还是回了霍家的老宅。

推门进了他们重逢的屋子。

房间安静的可怕,只有呼吸机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思绪又回到他让姜绾跪下的那个晚上。

霍砚深只想让她看看自己。

现在自己有了钱,有了权,不再是那个吃不饱的挂名少爷。

直到再次见面,姜绾的眼里还是没有自己。

拜天地的那个晚上,他抓着姜绾的脖子强迫她磕着头。

可他自己也忍不住的跪下来。

霍砚深的头轻轻向着阳台磕了一下。

一拜天地。

他在自己心里说着。

又把姜绾转了过来,冲着床上的父亲,又磕了一个头。

二拜高堂。

看着已经烧的有些糊涂的姜绾,霍砚深还是对着她低了低头。

礼成。

霍砚深小声的对自己说。

姜绾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三个月,必须给我钱。

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霍砚深只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如此痛苦,她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自己。

就这样放她走吧。

霍砚深静静的呆在这个房间许久,他反复的回想跟她重复的每一个画面。

“不能在这样了,霍砚深。”

他对自己说着。

李慕颜才是自己的未婚妻。

姜绾只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一个人,仅此而已。

李慕颜的病情已经稳住。

只要没有在出血的情况就可以。

“如果需要输血,打电话给我,我给她献血。”

护士翻了翻病例,才小心的说道“总裁,您开玩笑了,您跟李小姐血型不同是不能献血的。”

霍砚深微微侧头,眼镜闪着寒光。

“哦?她是什么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