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僵的手臂,才终于走上前去按门铃。

门铃接通后传来一个阿姨的声音,听说他是来找青落的,有些奇怪,但还是让他上了楼。

他踟蹰着怎么样介绍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哪有男朋友这样来拜见女朋友的父母的呢,他微微顿了顿,说自己是青落的上司。

易世进了屋,看着这间温馨的三室一厅,有两扇门是关着的,可他就是知道哪一扇是青落的。似乎透过了门,看到青落在屋里,躺在床上,和他视频……

袁家父母引他入座,给他倒了杯水,他们神情都有些紧张:“那个,落落领导您好,不知道您找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易世正在措辞应该怎么问,他突然担心,要是青落没什么事,明天就回来了,今天他在这里问二老,让他们着急有个好歹,以后怎么跟青落交代。

他还在沉吟,袁母先有些沉不住气了:“是不是那个要好几年的项目有什么变化?易先生,您非要她去不可吗?她自己在国外待那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每一句都像一个榔头,狠狠地砸在易世的头上。

袁父看着易世这样一头雾水的模样,心里很是狐疑,问:“您真的是落落的领导吗?”

易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冷静,他迅速地组织着语言,一边拿出名片,还有自己的网站,和二老解释说:“我是她合作公司的上司,上次合作的一个项目是她负责的,突然出了些问题需要她解决,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去她公司也没找到她,这是她留的家庭地址,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我没再多问,直接就来找她了。”

易世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起谎来也可以天衣无缝。

应该是近墨者黑了吧。

袁家父母仔细研究了一通他的身份,最后才终于相信了,袁父说:“那可能是他们公司知道她外派的人也不多。抱歉了易先生,她今天一早的飞机已经走了,让您白跑一趟了。”

易世的血液逆流,他问得有些颤抖:“那您能联系到她吗?我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也行,她自己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刚刚在打就是关机了。”

袁母看了易世一眼,点了点头:“是啊,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家里了,应该是没电了,说到了地方会跟我们联系。”

“那,等她联系您的时候,您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就是名片上这个号码……”易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袁母说:“当然没有问题,就是怕她联系回来的时候已经耽误了您的事。”

易世扯扯嘴角:“怎么会呢,她不是到了地方就先和您联系吗?”

袁家父母互相看了一眼,袁父有些迟疑的说:“落落说这个项目比较机密,可能会很久才能联系一次,我们只知道她今天飞的是那个国家,她最后要去哪里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