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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余声连公司的发展情况都没怎么看，只知道缺一个总监助理，而且距离沈依公寓特别近。

不过大学学的是管理专业，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余正默对蒋雯雯说了些什么，余声觉得蒋雯雯不像是刚出院时候那么唯我独尊了。

余声偶尔说去旁边图书馆看书，蒋雯雯也同意。

余声不是烦蒋雯雯，而是看到她就觉得自己有负罪感。蒋雯雯也是一切都为了她好，也就是因为清楚的指导这一点，所以她才更加难受。

别人家的孩子在她这个年纪也许已经在实习公司转正，也许正在想办法开工作室，只有她……

还要住在家里，用着父母的钱，明明名牌大学毕业，毕业证拿到手之后，竟然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没有。

每当余声看到蒋雯雯左边微微有点睁不开的眼睛，还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歪斜的嘴角，她心里就发酸，特别想哭。

但是她也不想一辈子就按照别人给她安排好的路走下去，于是自责、不甘心、难过……那种情绪都有。

每当这时候，她就不愿意在家待着，心理上开始逃避。

“也许，等我能证明自己做别的事情也能很出色就可以了。”余声偶尔会这样想。

一个星期后，沈依微信告诉余声，她的求职简历通过，通知她下周五去面试，后面跟着一串地址，距离她家稍微有点远，坐公交大概要四十分钟能到。

不过没关系，余声可以接受。

接下来应该就是瞒着蒋雯雯去面试了，可能还得用沈依约她逛街的幌子，余声想着。

余声的面试是在周五下午，上午的时候她找了借口偷偷溜到沈依家里，沈依自己一个人住，现在又不用上班，经常黑白颠倒。

余声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她玩游戏刚刚睡下。

“困死了，你来干嘛。”沈依穿着在膝盖以上的睡衣，眯缝着眼睛，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声音也有些沙哑。

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

余声嫌弃，推她进房间：“你先去睡，我去你衣帽间找两件衣服。”

沈依微微睁开眼睛，上下看她两眼，随意“嗯”一声，一头栽进卧室软绵绵的大床上。

余声悄悄给她关上卧室的门，看到客厅乱成一团，外卖盒子、衣服、零食……满地都是。

她稍微有点强迫症加洁癖，趁着时间还早，她来了个大扫除，送衣服去干洗的时候，在楼下疑似看到了李维维。

当时余声正要上楼，觉得口渴就钻进了旁边超市，超市不大，个子高的可以一眼望全，当然，望全的人里面是肯定没有余声的。

她是走到一排摆着矿泉水货架面前的时候，才看到李维维。她和李维维的接触一直以来都是有媒介的，江尽欢或者沈依……

上次在医院水房发生的事情，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单独接触之一，话题还很沉重。

李维维高高瘦瘦的身形在小超市里很醒目，此刻正微微弯着腰在货架前选水。

“维维？”余声从背后喊他。

李维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她吓了一跳，手中拿着的水掉落，余声连忙向前一步，伸手接住，好好放在货架上。

“我有什么可怕吗？”余声笑说。

“没，没……” 李维维连忙摆手，桃花眼微睁，“唔，你来找依依？”

余声点点头，在货架上随意拿起一瓶水：“你呢？也来找她？”

“没有，她现在应该不想见我。”李维维叹口气，拿了大概十几瓶水，在胳膊上担着。

余声稍微意外，帮忙拿过来几瓶：“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