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舔狗还真不假,说不定哪天就上位了呢。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众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陆时言心情颇好的指了指桌上的果盘。

果盘压得很实,三个大果下面堆满了十来个小芒。

“把这些芒果剥了吧。”

“就当是补偿我。”

离职申请

季舒颜没有丝毫犹豫,但伸出去的手一顿,周围并没有准备手套。

陆时节懒散道:“矫情什么?直接剥!”

众人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季舒颜神色依旧,但手触及到果皮时,从指尖传来的瘙痒感还是让她不免蹙眉。

很快异样感越来越清晰,手指颤抖,纤细的双手也红肿起来。

见她出丑,看好戏的众人再次起哄。

“我记得季舒颜芒果过敏挺严重的,上次喝了口芒果汁还休克进医院了。她对陆哥还真是一片痴心。”

“舔狗的心咱陆哥可不敢要。不过,舔狗舔成她这样的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哄笑声中,大门打开。

一道纤影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

包括陆时言。

“时言,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季舒颜闻声望去,贺思怡一袭白裙,瀑布般的长发散落肩头,水汪汪的杏眼让人保护欲十足。

她早就知道陆时言有个自幼相识的小青梅。

但贺思怡从小身体不好,十年前更是被查出要换肾,可国内迟迟没有合适的配型,所以一直在国外治疗,这两年才回国。

为了不让人打扰贺思怡清静,陆时言将人保护得很好。虽然一直略有耳闻,但直至今日,季舒颜才第一次见到她。

贺思怡小跑到陆时言身旁坐着,关切地问东问西。

她仿佛也感受到季舒颜投来探究的目光,立即起身,小心翼翼开口道:“这位就是季小姐吧。很抱歉我刚刚只是一时心急。”

“时言,快和你女朋友解释一下。”

陆时言斜睨了季舒颜一眼,望向贺思怡的目光满是柔情。

“她就是一舔狗,才不是我女朋友。”

“我心里的位置永远留给你。”

被当众下面子,大家都看好戏地盯着季舒颜,期待着她大吵大闹,歇斯底里。

而季舒颜只是收回目光,平静地挖出最后一勺果肉。

她抬头笑了笑,“芒果已经剥完了。”

“不过,我这儿还有份文件需要陆总签名。”

季舒颜动了动红肿僵硬的手,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离职申请书。

她直接翻到末页的签名处,将笔一齐递上。

陆时言的注意力都在贺思怡身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在季舒颜指示的地方签下名字。

本是预料之中的行为,但季舒颜还是不忍发问,“你都不看看吗?”

陆时言握着贺思怡腰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不以为意道:“不就是城南开发项目嘛,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季舒颜眼底闪过一丝自嘲,如果他多看一眼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项目合同,而是离职报告。

只可惜,他的目光从来落不到她身上。

季舒颜调整好情绪转身离开。

身后,陆时言的兄弟们还不死心地哄闹着。

“季舒颜这是吃醋了?知道自己比不过思怡落荒而逃了吧。”

“她这是欲擒故纵,想让陆哥去哄她呢,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季舒颜盖不理会,禁止走到玄关处,但贺思怡的一番话还是让她停下脚步。

“谢谢时言,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