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父亲十几年前抛下我一人走了,如今你也要走,索性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走,你不活了,娘也不活了!”
大云氏从来不是懦弱无主见的妇人,相反,她甚至要比很多男人都强的多,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的人和事多了,更不要说陈延喜是她看着长大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明白吗?
陈延喜是最怕疼的人,不疼焉能死?
总归大云氏没将陈延喜的逼迫给当成一回事。
然而当天夜里,陈延喜就企图割腕自杀,被请了郎中。
郎中过来的时候,那血已经流了一地,陈延喜虚弱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大云氏等郎中给陈延喜止了血,包扎好了伤口,让下人跟着郎中去拿药。
大云氏颇有些心灰意冷的看着陈延喜,“那庄氏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比母亲对你还重要?”
都说婆媳自古是天敌,曾几何时,大云氏并不这样认为,她自有她的天地,犯不着与儿媳斤斤计较。
可看着儿子一日日的依赖庄氏,甚至有很多时候庄氏都排在她前头,她无可避免的心头发酸。
这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怎能被个掌柜的女儿给勾走呢?
于是大云氏开始作弄庄氏,且一日比一日更过分。
终于,庄氏被她给弄走了,她甚至来不及欢呼,儿子就做出了为庄氏自杀的事情。
要知道即便搁在从前,儿子也只敢绝食。
眼下里,她真是既愤恨又无力。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可似乎她并不能掌控她的儿子。
陈延喜躺在病榻上,勉力想要起来,被大云氏给拦下了。
陈延喜有些不忍看到大云氏受伤的表情,道:“于儿子来说,母亲是儿子的信仰,是儿子的支柱,您护着我这么多年,对我有生恩和养恩,我理应奉养您,使您开心愉悦。”
“而庄氏是儿子认定的另一半,是要陪儿子度过这后半生,与儿子一同奉养您的人。”
大云氏道:“我明白了,等明儿个我会同你一道儿去庄家,给庄氏认错。”
陈延喜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轻易的就松了口,愣了愣神。
大云氏道:“怎么,你还没准备好?”
陈延喜忙道:“母亲,儿子随时都可以去。”
大云氏给他捏了捏被角道:“就是要趁着你如今正伤着去上门,女人一般心软,庄氏尤其心软,也许会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