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舅母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鄞县人,好似是个小地方出生的,至于到底是哪个小地方的,为父也没太特别的记过,不过这事你母亲应是知晓的,然而据云二夫人所说,她已经没什么家里人了,只还有一个已经嫁到外地的姐姐。”
“嗯,”秦宁也是这么想的,“与二舅母近来才里通外国相比,我也觉得二舅母自来便是敌国的细作更为可靠一些。”
“不瞒父亲,秦曦死之前曾与我说过,她之所以知道蔚然表兄约她见面是说她曾身怀有孕一事,是一个神秘的人写了字条告诉她的,而能知道蔚然表兄动向的,最大可能便是蔚然表兄的家里人,云二夫人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去做这样的事情,以此不沾半点血腥的便能将整个云家收入囊中。”
听到秦宁这样说,秦大爷知道秦宁,或者说是信王对云二夫人已不仅仅是怀疑那么简单了,甚至他们都已经确定了云二夫人有嫌疑,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秦大爷道:“这事急不得,为父一会儿便问问你母亲,你二舅母究竟是来自哪里,明日便派人到你二舅母生活的地方差一查,看看她来的来历有没有问题。”
秦宁也是这么个想法,“不过我觉得,以二舅母为人的谨慎,这来历上恐也寻不出什么问题,不过也不一定。”
秦大爷觉得,倘若这事真如秦宁所说,便当真有些棘手。
到底云二夫人是云家的人,秦大爷也只是云府的妹婿罢了,轻易是不能插手云家的事的。
“你外祖母那里是不能说的,就不说你外祖母依赖惯了你二舅母,她信不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秦宁其实也是这么个意思,这样大的事情,若非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是秦宁的姨母大云氏,她也是不曾要说的。
“不过也不怕......”秦宁又说:“我倘若一直揪着二舅母不放,以二舅母谨慎的性子,怕是压根容不下我,到时候即便是我不做什么,也能揪住她的小辫子,到时候便借机去查她。”
秦大爷道:“我们去查,我们没这个权力的。”
秦宁敛目一笑,“不用我们,让堂哥去查她。”
秦大爷顿时明白,这便是要通官的意思了。
也是,倘若当真涉及到边疆安全,不通过官府是不可能的。
这事便也只能暂且这样办了。
说完了正事,秦大爷又想起了那个跟着女儿的少年人,到底没忍住问说:“那位公子是哪里人氏,跟你很熟?”
看着秦大爷眼里的探究神色,秦宁便明白,秦大爷大抵已经好奇这桩事好奇了一整个下午了,她到底没遮掩,便说:“这位是国朝的九皇子殿下,如今在北郡托名镇北侯府的小公子,大家都叫他一声‘小将军’。”
“哦九皇子,什么,九......皇子?”秦大爷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等反应过来就说:“他还是位皇子呢?”
秦大爷当然是震惊的,不过他毕竟走南闯北惯了的,虽然震惊,但也不算是太震惊,“这九皇子跟着你过来,莫不是也是要查你二舅母?”
秦宁点点头,“九皇子并没有直说,不过我估计应该是。”
他一个皇子,总不能真的是来看美景的罢!
“嗯,这样就好。”秦大爷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说道:“这样的人家,可是咱们高攀不起的。”
他告诫的看了一眼秦宁,自是知道这个女儿自来恋爱脑不说,还十分胆大。
真要掺和到皇家里头,他这个父亲便很难给她托底。
秦宁之所以给秦大爷说起顾昭的真实身份,主要也就是这个意思,以免父亲同母亲乱点鸳鸯谱。
秦大爷嬷嬷秦宁的脑袋说:“好了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