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完!”
那小姑娘就放了狠话。
这下周围的人便都知道了,这小姑娘原来是鄞县陈家的姑娘说来陈家在北郡这一块也很是出名的,之所以会出名,是因为陈家如今的家主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还将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所以陈家少爷与其少夫人和离的事情,好些人家也都知道。
眼下里好些人纷纷都跟着这陈家姑娘一起指责庄氏,无非是觉着庄氏如今与陈家和离了不说,又没个一儿半女好欺负。
妇人听着这些指责的话,彻底忍无可忍了,她道:“我虽出身不若陈姑娘你,但昔年我在家中时,因缘巧合拜了信王府的老嬷嬷做老师,这一回亦是拜托了我的恩师才能进入到这里,我就是想向你们陈家,向陈夫人证明,我离了你们陈家,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甚至更好!”
这话一出,原先指指点点的声音弱了下去,自是因为听到庄氏同王府里的老嬷嬷认识,那可是王府里的老嬷嬷,又能插手风月会的事情,定然是得信王妃看重的嬷嬷。
若是万一得罪了庄氏,庄氏让那老嬷嬷给她们使绊子,她们是有才也没处使。
见没人向着自己了,陈家小姑娘跺跺脚,气道:“你就吹吧你,王府里的老嬷嬷会认得你?我等着一会儿看你在外头出丑!”
庄氏也不客气道:“自便。”
虽然与陈家小姑娘的骂架,庄氏并没有落得下风,但她还是被气到不行,整个人站在那里,身子都是发抖的。
周围的人瞧了,只离她远远的。
毕竟庄氏究竟真认不认得王府里的老嬷嬷还不一定,即便认得,但就这么一个出身不显,还被陈家休弃回家的人,沾上了便觉晦气虽说名义上是庄氏同陈延喜和离,但外头人都觉得那只是面上说的好听,定然是陈家不想要庄氏了,又给庄氏面子,才说是和离的。
庄氏对这些鄙夷的目光并不陌生,甚至于刚开始与陈延喜和离归家的那一阵子,周遭人的冷嘲热讽比这些还要厉害,她照养不也挺过来了吗?
正这样做心理建设的时候,面前突然有一方绣着梅花图案的帕子,帕子摇呀摇,就似跟逗她开心一般。
庄氏下意识的接住了那帕子,然后抬头便撞进了一汪清泉中,对面人作妇人打扮,梳着一头凌云髻,周身柔美端庄,犹如初荷绽放,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不像她,明明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像是已度过了一生一般。
这样的她,还谈何让陈家一众人刮目相看呢?
只是庄氏又往后退了退,将帕子递到了秦宁的跟前,“夫人好意,我不敢受。”
秦宁没伸手去接,只惊讶道:“你竟认得我。”
庄氏没抑制住委屈道:“我自然是认得夫人的,以往陈延喜心中的朱砂痣,陈夫人眼里的最佳儿媳人选,他们千方百计的赶我出来,不就是为了给你腾位置吗?”
庄氏口气中的怨怼不似作伪,秦宁有些嘀笑皆非道:“你缘何会这样想,姨母或许有这样的想法,但陈延喜他就只把我当姐姐,试问你会将一个打小就把你看透了的人作朱砂痣吗?你一定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