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如屁股下安弹簧一般弹了起来。

“说什么说,你也说开春就得回苗地了,还练这个做什么?”陆云谏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

“敢情你一直没说呀。”

“没,我哪有时间,你可是闲人一个,我还得天天去上学,那么多功课要做。”

“你做功课,别睁睛说瞎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做什么去了。”晨昊复坐下后,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晃着。

“你知道什么?”陆云谏不以为意,脱下斗篷随意扔给跟进来的青松。

“干什么去了?哼,青山寺呗。”

陆云谏听了一愣,随即笑道,“青山寺你又不是没去过,我们南诚队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去一次的,再说自从冰球赛后,我哪次没带着你?”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和楚大哥,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是不是经常去了空方丈在山上闭关修练的禅房?”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陆云谏惊讶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陆云谏语气有些急。

“你帮我跟祖母说,我就告诉你。”

“成,我明儿就去说。”

“不成,今儿晚上请安时就问。”晨昊不依。

“行,你说吧。”

“还不是无聊嘛,我又不能跟着孩子们混在后院水池,又实在痒痒想滑,便自己去了青山寺冰场几次。那天玩的晚了,就想着正好看看西亭的日落,远远就看见你们几个了。”晨昊挑捡着桌子上果盒里的坚果,放进嘴里继续说,“别人我不认识,你和楚大哥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

“那你看过我们几次?”

“就那一次呀。”

“你刚才不是说经常吗?”

“嘿嘿,我诈你的。”晨昊哈哈笑了起来,“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兵不厌诈嘛。”

“告诉你,不许你说与别人听。”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说你不好好在国子监读书,跑出去玩的。”

陆云谏点点头,换身家居衣服。

“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的?”晨昊问。

“什么?”

“和你们一起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身份不简单呀。”

“为什么这么问。”陆云谏警惕地道。

“嘿嘿,我练过夜眼的,那会儿虽然天快黑了,但我依然看得清楚,好多人保护着呢。树上有,房子后有,亭子里有,不下二十个人吧。”

听晨昊说完,陆云谏一个激灵,他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跟着,虽然知道那位不可能只带一个人出来,但居然带这么多是他没想到的。

能这那位认识并联系上还是玻璃球事件之后的事,通过楚仁与那位见过两次面。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陆云谏可以肯定,身份必定不低。只是每次他都是给楚仁当陪衬的,而且大家在一起时都是谈天说地,陆云谏也就只当是家里管的严的,偶尔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