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能让她这样痛快,先上点眼药是真。宽哥,你明天去一趟县里,去寻三爷那外室,你这样办。”张氏招来张宽耳语几句,张宽点头,“侄子明白。”
冯广友听着大家的议论和刚才的场景,也猜到了这风筝事件的原因。
他走到张宽身边,露出淫笑:“宽哥,那冯莹给你的风筝上写的是什么诗?”
张宽想起那诗,便摆手道:“表哥问这个做甚,那是哄骗她写上去的。”
“哦,那你哄骗她写的什么?快告诉我。”
张宽一脸为难,但看着冯广友放光的双眼,还是说道:“就是前朝一首诗(此处借用,十分感谢)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冯广友对诗词可谓狗屁不通,可对这种艳词淫曲却是不点自通,他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含义,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冯莹,她,她,真的写了?”
“嗯,琳姐哄骗那是敬重我的话,她便写了。”
“哎哟,这冯莹那个时候还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呀,这种自毁名声的诗都敢写?她知道不知道这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呀。”
“她哪里懂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我只要一引诱,她便什么都信了,让写什么便写什么。”
张氏也是刚知道那风筝上写的竟是这么一首诗,若是今儿这事成了,后面还用劳什子费脑袋了,只这一首诗,那冯莹要么死,要么出家,要么嫁张宽。
“哎,宽哥,你跟我说实话,那个时候冯莹如此听你的话,都不管这诗是何意就敢往上面写,你就没有,没有......”冯广友两只手在空气中揉抓着,看的张琳都羞红了脸。
张宽摇摇头,“她当年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我哪里看得上,我那个时候怕被她讹上,只是偶尔用话语逗弄一下,连手我都没碰过。”
“哈哈,行呀,小子,只是几句话,便引得那冯莹死心踏地的了。”
“得了,她若是死心踏地,那陆太夫人来接时,也没见她哭眼抹泪地不舍得哥哥,可见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张琳不满地说。
“也是,我看她这次回来,连正眼都不瞧你呢。”冯广友道。
“她那是攀了高枝了。”张氏冷哼。
“哦,姨娘此话怎讲?”
“怎讲,我看她这是攀上陆五爷了。”
“什么?”三人同时开口。
张琳更是摇着头,“不可能,那陆五爷哪里会看得上她。”
“你们没见刚才陆家小子打我儿的狠厉,还有,你们刚才吃席没看到,我可是站在那里看的真真儿的,那两个你来我往,眉目传情好久了。”
“难怪,她这次回来,如此高傲,这是找到下家了,哼,有了主心骨了。”
“管她找没找到,这次让咱们张家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看我不剥了她的皮。”张氏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贯在桌子上。
“姑姑,咱们计划还继续吗?”张宽问。
“怎么?”
“我是想着,今天这事一出,他们一准着急走。一则咱们这计划还没有布好,需要时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二则,凡事都有万一,就如今天一样,若是再出点意外,我怕......于咱们更是不利了。”
“怕什么?有事我给你们顶着,不办了这小践人,难解我心头之恨。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今天这件事,你让我如何在冯家立足,你们兄妹以后如何在冯家来去自由。那二爷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会儿子,那耳朵根子软的能捏饺子的老爷还不定怎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