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宅院,完全是庄园级别的了好么。
如果不是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小团子那个极品爷爷,乔安年这会儿心情还是挺好的,就当是体验一回山庄一日游么。
车在洋楼前的空地停下。
贺南楼望着眼前这栋洋楼,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上辈子,他既然能够把贺端从家主的地位拉下来,取而代之。
这辈子……只会更加不费吹飞之力。
…
下了车,司机从后备箱取出成堆的礼品。
贺惟深叫来老宅的佣人,帮着一起拿进去。
贺惟深跟张倩柔走在前面,乔安年跟小团子走在后面。
乔安年平时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这么有阔气的洋楼,而且这栋洋楼多半不是仿的,应该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要不是周围有佣人时不时地走过,乔安年还挺想拿手机把这栋洋楼拍下来,这可是真正的古迹啊!
贺家除夕宴是在晚上,这会儿才下午五点多钟,还没开席。
乔安年一行人到时,贺家在大厅里坐着好些人。
贺惟深找了个没背景,没出身,还结过婚,带了个孩子的小护士当女朋友这件事,别说在上流圈子里,就是在贺家,都是一个笑料。
乔安年能够明显感觉到,当他走进客厅时,落在他跟张倩柔身上的各种异样的目光,有奚落的、瞧不起的,厌恶的,当看见他身上穿的西装跟小团子是同一款时,他们眼底的瞧不起,又变成了一种啼笑皆非的讥诮。
乔安年:“……”
这帮有钱人,就,真的还蛮懂怎么不说一个字,就让人难堪的。
“是七哥跟小楼回来了?”
“张小姐跟年年也来了啊。”
“七哥。”
“惟深,你今天怎么到得这么晚?最近忙什么呢?”
“张小姐,有段时间没见了,这段时间忙不忙啊?”
尽管这帮人的眼神令人不好受,见面寒暄,礼数一点没落下。
“我能忙什么,不就混日子?年年,小楼,叫人。”
张倩柔被贺家的女眷给叫走了,贺惟深跟在家里时差不多,唇角勾着笑,说话时语调仍然是懒洋洋的,让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过来跟家里人打招呼。
贺家人乔安年一个都不认识,他在等着小团子开口,想着自己跟着叫也就是了,结果小团子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乔安年怕出错,只好统一“称呼”一律是,“您好。”
“哈哈哈哈!安年这孩子有意思。以前见到我们不是都亲亲热热地喊叔叔或者伯伯,今年怎么含蓄了这么多?是孩子大了,害羞了?”
乔安年几乎可以想象,当原身亲亲热热地喊这些人叔叔伯伯,这些人心里头压根瞧不上原身的场景。
上赶着总归是容易掉价的,何况,对于这帮天之骄子而言,原身的出身太不够瞧了。
“年年,带小楼去玩吧。”
贺惟深在家里不怎么管孩子,到了这儿,也一点没有要管的意思,哪怕贺南楼就没开口叫过人,他也把手一挥,让乔安年带贺南楼去玩。
乔安年对这老宅压根不熟,除了大厅的大门朝哪儿开他知道,其他的他一律都不知道,他怎么带小团子去玩啊?
不过能有机会离开这里一会儿,也挺好。
“惟深,你还真放心那小子带小楼去玩啊?”
“惟深,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乔安年那小子种坏着呢。”
“这可是在我们贺家,给乔安年一百个胆子试试,看他敢不敢耍他的那点小聪明。”
两个孩子一走,谈话的内容可就远没有刚才那么和气。
贺惟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