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妹生下姐夫的孩子,这丑闻也太大了。玥芙那边的想法简茜棠也拿不准,她真能同意宋时韫这么干?
宋时韫或许用了什么手段让玥芙就范,也许是以利相许,也许是威势相逼,可能二者兼有。
但对简茜棠来说,这个自己由怀胎生育的孩子,她真的可以在生产之后就把它丢给宋家,当做没生过它,一辈子不闻不问吗?
简茜棠夜夜为此事烦心。
一旦孩子落地就无嬾晟可挽回,不如先下手为强。
简茜棠查了很多能让自己流产的办法,方法不太多,饮食被限制得死死的,暴力堕胎也太危险,最后只剩下偷偷联系医生这一条。
泽兰市连公共系统的医院也遍布着瑞景的网络,愿意为她开人流药的诊所仅此一家。
如今最后一点希望也被顾承和无情掐灭。
简茜棠眼底气恼,缩在顾承和怀里,后脑被他抬起来:“你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她马上把狐狸尾巴藏好,佯装乖巧地接受他的亲吻,嘟囔道:“在想下周要去跟领导跑跑关系,确保交易顺利,现在都没有合适的衣服……”
顾承和略一皱眉:“有什么要你现在亲自跑动的?”
“哎呀,你不懂啦,你是树大好乘凉,我们这种小本经营,又没个靠山,很怕被人揪住把柄的。”
简茜棠挽住他脖子:“我要自己去,你不放心就让人送我到紫竹园门口,我跑不了。”
她孕后从皮肤肌理里散发出来的体香更香艳了,顾承和头埋在她锁骨往下两寸,嗅得五迷三道,手探进裙子里揉着她的嫩乳:
“好……你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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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宅紫檀山水屏风前。
佣人来换过一遍茶水,宋时韫拿出一根烟,道:“我不会同意你现在见她,但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参观她住过的地方。”
计煊挑了挑眉,当然从命。
简茜棠在宋家生活过几年,阁楼里至今还有一个箱子储存着她高中时候的东西。
计煊跟着宋时韫经过简茜棠的卧室,来到书房,因为地毯上的一处深色印记微微侧目。
宋时韫抽下柜子边上的一个本子递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地上,轻描淡写道:
“上次打翻了水,手工地毯显色,佣人还没来得及换一块。”
计煊刻意忽略掉空气里掩藏的极淡的甜腻味,没有说自己对这味道有多么熟悉,唇抿成线,垂眼翻看简茜棠的日记本。
本子不厚,字迹是简茜棠的风格,奇怪的是上面文字很少,没有她写的日记,只有部分日期有一些简单的简笔画。
“棠棠以前患过双相,医生建议她向内倾诉。虽然表面看不太出来,但跟她相处过就知道,她有明显的回避障碍,天然不信任身边人,也无法和人长久近处。”
宋时韫解释道:“要谈负责任,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计公子,你不够了解棠棠,我和棠棠也不是别人以为的那种简单的关系。”
火机打响的声音和计煊心跳“咚”地同步,烟丝袅袅间,宋时韫道:“你应该猜到了,她是我的情人。”
日暮时分的光影错落,覆落一道影在计煊的眉眼,让人难以辨别是什么情绪。
他攥紧了手里的本子,力透书脊。
“她才多大,宋时韫,你这是诱奸。”
“我倒是希望我有那么早下手。”
宋时韫眯了眯眼道:“是交易。我和棠棠约好,她需要替她姐姐为我生一个孩子,所以你现在见不到她。”
从容不迫的外壳陡然破碎,计煊猛然抬头,怒气淹至眼底,再也无可忍耐:
“那不是你的孩子!!你要对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