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在他的发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水雾。孟昱州高大挺拔的身影也在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
直至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给他撑伞,宋知禾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她低声细数着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与经历,她的成长与变化,将那些藏在心里不愿说的,全部倾诉给父母。
最后,她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小叔叔对我也很好。”
“但是,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生活,我很想你们。”
孟昱州在十几米外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身影在墓碑面前,显得那么弱小。
距离隔得远,他知道她在说话,但是话语的内容听不清,后来,他听到了低低的哭泣声。
一股酸涩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开来,他张开的手指曲起,握成拳。
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在今天随着眼泪流淌,宋知禾不知哭了多久,才止住了哭声。
视线迷蒙中,她看到了孟昱州重返她的身前,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轻拍她的背,是一种无声的抚慰。
宋知禾靠在他的颈窝处,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随便地擦了一把脸,说道:“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