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排斥他,无论是身体还是本能。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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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的时候,孟昱州有些心不在焉,他鲜少有出神的时候。
会议上的员工察觉到老板越发阴沉的脸色,除了报告的人员,都噤若寒蝉。
会议结束时,目送着孟昱州走出会议厅,大家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孟昱州回到办公室,让人预约了国内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助理听到这个吩咐的时候神色讶然,但是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孟总心理出问题了?
处理了一些公务后,孟昱州看到手机铃声响起,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备注显示王姨。
一种不安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接通电话。
“先生,不好了,小姐在卧室晕倒了,浑身滚烫,我叫了救护车,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王姨语气焦急。
孟昱州立即起身,由于身子幅度过大,椅子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哪家医院?”他眉头拧得很紧,化不开的郁气。
王姨一时紧张,也不知道要送往哪家医院,用目光求助身旁的护土,护土报了一个地址。
孟昱州大步往外走去,吩咐助理:“今天的安排全部往后挪。”
他按动电梯,直接进入地下车库。
医院里,王姨站在病房外,小声地和孟昱州交代:“今天早上我做好了早餐,小姐还没起,我以为她还没睡够,就没有上楼吵她,后来大概快十点的时候,我发现她还没起,就去房间找她。”
“怎么叫都没醒,浑身滚烫的,我心里一咯噔,就叫了救护车。”
“我知道了。”孟昱州的声线是平静的,但谁都可以看出他面色的阴翳。
王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给小姐买点粥吧,等她醒来该饿了。”
孟昱州点点头,将视线投往病房,宋知禾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护土给她扎针,看到她细瘦的手腕,又将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点。
主治医生从病房走出来,恰好碰见了孟昱州:“您是病人家属?”
孟昱州颔首:“她情况怎么样?”
“身体太弱,抵抗力低,发了高烧,过一会应该能醒。醒了以后好好养几天,然后让她加强锻炼。”
“她最近心情低落,不爱说话,瘦了很多,还会晚上做噩梦被吓醒。”孟昱州说。
“这样不行,这症状听着像是心理出了问题,有抑郁的倾向。不能放任不管,要不然更麻烦了,您可以带她看看心理医生,解开心结,或者让她做些自已喜欢的事情,放松放松,让她保持心情通畅。”
“现在的心理疾病很多,要及早干预,要是晚了后悔也来不及。”
“我知道了。”
和医生交流完,孟昱州忽然很想抽支烟。
他走到露天阳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到嘴里。蓝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跃,他头往前仰,将烟点燃。
尼古丁的气味吸进肺里,他居然有种违和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吸烟的次数就少了,只是口袋里还是习惯带着打火机和烟盒。
从他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医院的草坪有不少孩童一起玩耍。六月虽不算最热的时候,但是温度也是灼热的,可是孩子们仍笑得没心没肺。
他忽然想到宋知禾,她上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是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
还剩半支烟的时候,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看着那点火星一点点消逝,最终化作灰尘。
回到病房的时候,宋知禾还没醒。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