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偏过头对宋知禾说:“他半夜可能会发高烧,最好派个人照看。”
随后他又交代了一些事项。
宋知禾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送佛送到西,我送你进去。”男人说道。
“不用了。”
“知知,帮我去楼上拿件衣服。”孟昱州转头对宋知禾道。
宋知禾立马下了车,往房门走去。
“这次的事情,你有眉目吗?”男人问道。
孟昱州点头,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得眼眸幽深。雪越下越大了,足以掩盖掉很多痕迹。
“什么人?”
孟昱州唇角溢出冷笑:“仇人。”
男人等待着下文,孟昱州却不再说了,看着车子说:“这辆车,麻烦你帮我处理掉。”
宋知禾回来的时候,孟昱州独自站在冰天雪地里,医生已经离去,那辆车也不知踪迹。
看到宋知禾小跑着走过来时,他将外套披到身上,说道:“走吧。”
回到卧室,宋知禾不敢睡下。端了一杯热水,将退烧药给孟昱州让他服下。
孟昱州失血过多,很快就睡沉了。宋知禾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睡梦中的俊容。
孟昱州稍微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或许是因为不适,睡梦中他的脸色并不好,眉头轻微地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宋知禾将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方便她晚上照看。
临睡前,他特意嘱咐过,今天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宋知禾点头答应。
今天经历的事情让她的心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令她不安。
她不知道孟昱州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夜半带伤回来。
后半夜,孟昱州果然起了高烧,宋知禾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了一片滚烫。
她立马取了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然后又用湿毛巾擦拭全身,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他降温。
反复几次后,体温总算降下去了。
外面的天已蒙蒙亮,宋知禾的大脑抵挡不住睡意,倒在沙发上睡过去。
孟昱州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雪后初霁,窗外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
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少女,过于窄小的位置使她的双脚不能伸直,清晨的阳光照在她尚在睡梦的脸庞,如白瓷般耀眼。
她乌黑的头发也变得微黄,闪烁着光亮。
喉咙干得要冒烟,他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一饮而尽。
下了床,将窗帘拉上,进入了卧室洗漱。
宋知禾是听到动静醒来的,她不敢睡得太死,昨晚做了一个噩梦,使她睡得不太安稳。
睁开眼时,卧室的水声停了,孟昱州走了出来。
他年轻气盛,脸色已经不如昨晚那么苍白,似乎还带着点红润,看不太出病容。
看到宋知禾打了一个哈欠,孟昱州说道:“回房睡吧,母亲那边我会应付。”
宋知禾点点头,问:“小叔叔,感觉更好一点了吗?”
孟昱州说:“已经好多了。”
宋知禾回房,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感到难以言喻的舒适,很快就睡过去。
她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下楼时,秦媛和孟昱州都不在,见到宋知禾下来,佣人端出了午餐。
到了将近傍晚,秦媛才回来,脸上挂满笑容。她的朋友昨晚飞来英国,今天陪她逛了一整天,虽然有些累但还是很开心。
不一会儿,孟昱州也回来了。
夜色深了,宋知禾拎着一个药箱,敲响孟昱州的房门,准备给他换药。
入目便是男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