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去。”段芸心道:“先前还送了些去凌寒院,夫人用着听说也挺喜欢。”

“我就不必了。”桃花笑道:“屋子里惯常不点香的,多谢段娘子好意。”

说话间,道土已经在主屋和后院转了一圈,嘴里叽叽咕咕地念着什么,四处洒了米和香灰。

“不知为何,此处颇有煞气。”回到前头来的时候,道土一本正经地道:“夫人该多念念佛,兴许煞气能除。”

脸上微僵,段芸心皱眉:“我一向念着佛,先前也一直在静夜堂祈福,何以会煞气重?”

“煞气是由心生。”道土捻了个诀道:“心魔不除,煞气自然就重。”

“荒谬!”段芸心抿唇,上下扫了那道土一眼,转头看着桃花道:“也不知娘子从哪里请回来的道土,看着倒像个骗子。”

道土微恼,拂尘一扫便道:“贫道从来不骗人,夫人若是不信,这院子里的煞气贫道便不除了。万一引来什么东西,休要怪我!”

“你……”瞧着马上要生气,段芸心却很快压了下来,转头看着姜桃花道:“娘子带他走吧,我这院子里没做过亏心事,还当真不怕鬼敲门!”

“这。”桃花微微迟疑:“道土说的话未必没道理,娘子何必赌这一口气?”

“我并未赌气,只是想证明我这守云阁里没人会心虚。”段芸心道:“柳氏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谁害怕,道土才该去吓唬谁。吓唬我是没用的。”

冷哼一声,那道土收拾了东西就带着小童走了,桃花抿唇,心想这段芸心看起来底气十足,应该的确没什么问题吧。

傍晚的时候,京都衙门传来消息,说柳侍衣乃他杀,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人挂在房梁上吊死的,并非自杀。

此消息一出,桃花很想挖个坑把自已埋起来,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柳家的人带着家奴跪在相府门口,挂着一条条的白幡,嚎啕大哭。不知道的多半还以为沈在野死了呢。

沈在野在宫里还没出来,梅照雪的病也还没好。就算桃花再怎么想躲,也只有被推出去的份。

“我女儿好端端地送进相府,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啊!这过府才多久,怎么就被人杀了呢?!”柳夫人跪在外头边哭边喊:“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您该给我一个交代啊!”

桃花连忙让人拉她进府,可是好歹是九卿高官家的夫人,她不起来,家奴也不敢硬拉。顾怀柔看着,只能亲自动手,将她拖进了相府大门。

“有话好好说。”姜桃花看着她道:“相爷不在府里,现在后院的事暂时归我管。柳氏死得突然,具体是怎么回事,京都衙门的人已经在查了,夫人在这儿哭也没什么用,不如好好安排柳氏的后事。”

伤心欲绝的柳夫人哪里听得进她这些话?抓着桃花的袖子就吼:“我家女儿放在别处,也该是别人争着抢着要的正室夫人。委屈嫁进相府,不过是因着香君对相爷的喜爱,怎么就落得这样一个后果?”

“您别急。”顾怀柔抿唇:“这也不关姜娘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