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雪却特别能坚持,连我爹的院子都进不去也能为我爹隐忍到这份上。
看得我的圣母心有点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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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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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国公主还是没能打败陆听雪,半月后被我爹强制塞进使臣团里送走了。
陆听雪松了口气,上面没人压着了,在府里看见我也不再一副瑟缩模样,反倒是...
怎么说呢,像即将赢得一场胜仗似的。
兜兜转转这么一圈,我爹还是没能和其他真爱擦出火花,而我也累了,想着要不还是干脆点,告诉我爹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好了。
日子便选在我生辰这日,今年不要什么南海珍珠,北湾珊瑚了,让陆听雪走就行。
这么简单的愿望,我爹肯定会同意。
但我没想到我还没开口,陆听雪自己主动退出了,在经历了这么多刁难后...
她竟然!自己!主动!退出了?!
陆听雪哭着说:「阿雪自知和将军身份悬殊,能得将军一场喜爱已是感激,自不敢奢求一生一世。阿雪此去,希望将军能遇上更好的人。」
我爹和我一样傻了眼,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新手段。
直到大理寺卿的人马和陆听雪擦肩而过,团团围住将军府时,我俩才回过神。
「皇上收到密信,将军府勾结召国,意图谋反,还请将军和小姐,随臣走一遭。」
我爹愣愣地看着大理寺卿严肃的脸,再看看门外即将消失不见的陆听雪,问我:「茵茵,阿雪会不会怪我没追出去啊?」
什么时候了,还恋爱脑!
我气得转头锤了我爹一顿:「家都被人偷了,还帮人家数钱!」
我和我爹自觉忠心耿耿,这些年泼在身上的脏水不少,手握兵权,被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很正常。
因此不仅没闹,还非常配合地让官差搜了家。
这一搜,哎,你还别说,我和我爹都不知道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罪证呢。
和召国国主往来的书信,泄露的边关布防图,密谋谋害朝中重臣的毒药...
大理寺卿看着呆愣的我和我爹,问:「证据确凿,将军可还有要说的?」
我爹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东西,眼里的不解渐渐变成实质性的愤怒,他猛地吐了口鲜血,咬牙切齿道:「陆听雪!」
哎,我爹终于长大了,就是这成长的代价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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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爹下了大狱。
由于男女不同牢,我无法得知他的情况,只能拜托狱卒帮忙打听一下。
就这么过了七日,狱卒依旧没带来我爹的消息,站在牢房门前明显气势不足:「小姐,真没办法,但是小的打听到了另一件事。」
狱卒说召国突然毁约,五万兵马奇袭玉城,被驻守的将领杀的只剩一万。
召国国主对这个结果大为震惊,发了好一通脾气后咬牙带兵逼近边疆,试图放手一搏。
我点点头,心情好些,啃了口拜托狱卒带的鸡腿:「那人呢,抓到了吗?」
狱卒点头哈腰:「抓到了抓到了,这就给小姐送来。」
陆听雪肯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提前离了将军府,一路逃出城还会被抓回来。
她身上的首饰都被去了,穿着最粗糙的囚衣被狱卒推进来。
脸上还是对付我爹那套,柔柔弱弱,梨花带雨,哭得狱卒都有点不忍心。
还是我咳了一声,两人才分开。
陆听雪看见我后哭得更大声了,「茵茵,你怎么也进来了?将军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用鸡腿嫌弃地拨开她:「发生什么,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