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心疼死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才养好身子...」
陆听雪缩在我爹怀里,「我,我就是想,放,放了它们,鱼鱼这么可怜,怎么,可以吃鱼鱼...可是茵茵...」
我和我爹一个没忍住:「.....呕。.」
这般做作的女子实在是许久没见过了,不知道她吃三碗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里面的菜菜和揉揉也很可怜。
我忍不住小声问爹:「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我爹:「不说了么,吐得时候最像。」
据我爹说,我娘怀我时害喜厉害,战场上身中数箭都不哭的人,因为吃了吐吐了吃,竟然会红了眼眶。
她烦得很,抹掉眼泪想出去耍个流星锤,结果刚起身又吐了,气得扭头锤了我爹一顿。
我爹:「你娘平日总爱瞪我,但眼里包着泪再瞪,那感觉太不一样了。」
我转头看陆听雪,试图看出点我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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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陆听雪红着眼眶看我爹,泪眼婆娑,欲语还休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如果眉眼没有浮起挑衅之意会更好看。
但她还不够了解我爹。
下一刻,我爹更心疼地看向池子:「这鱼嘴上受了伤便活不久了,浪费可惜,要不今晚吃全鱼宴吧?」
陆听雪嘴角噙着的笑意僵了。
哈哈,不懂了吧。
我爹作为只会行军打仗的憨憨直男,根本看不懂后院宅斗里的弯弯绕绕。
比起人是怎么摔进池子的,我爹更心疼浪费,而且他不仅吃鱼鱼还吃蛙蛙牛牛羊羊...呕...
打仗时若是粮食短缺,便是蚯蚓树根也吃过。
陆听雪来者不善,并不想做一个好继母,那我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格,不是可怜鱼鱼么...
我笑眯眯看向她:「陆小姐身子弱又受了凉,晚上再加点菜补补吧,麻辣兔兔头怎么样?」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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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手艺一如既往地好。
尤其那道麻辣兔头,隔着帘子都能闻到香味。
陆听雪身子难受回了屋,桌前只有我和我爹。
他还挺可惜:「阿雪的家乡多爱肉食,还未尝过河里的美味呢。」
陆听雪的来历我已知晓,被山匪掳走的漂亮民女,运气好被我爹救下,运气不好也能混个压寨夫人。??
她说自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几十年,如今又入了一次土匪窝,回去指不定要被指指点点,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爹见她可怜便带了回来,本打算在手里挑个靠谱的部下,谁想吃了三碗粉,自己看对眼了。
我啃了口兔兔头,毫不在意:「怕什么,有的是机会。」
这半个月我爹一直在陆听雪跟前转悠,难得一起吃饭,我刚想撒娇,说说不去学堂的事。
婢女来报:「将军,陆小姐说头疼,想请您去看看。」
我爹头也不抬:「头疼喊府医啊,叫我干什么?」
噗嗤。
我喷了一口饭出去。
我爹这人是真直,不过道理没说错。
他只会带兵打仗,要他去治,可能选择直接把脑袋拧了。
头都没了,不就不会痛啦?
见我爹无动于衷,婢女想起陆听雪的嘱咐,豁出去了:「陆小姐说了,她,她...雪雪头疼,要将军亲亲才能好!」
我:「........」
对不起,呕。
陆听雪让婢女带了不少话,本来鱼没吃完我爹不想走,可听着听着还是有点坐不住。
「茵茵啊,爹爹去看看阿雪,看完就回来了,啊?」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