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总是太过慈悲,竟然对这样一个庶女也是如此好心!
“卷碧!”见状,江黛滢略带严厉地斥责,语气仍旧柔中带刚。
这类场景自幼至今,江婉清已见过无数次,以前总以为长姐真心关爱自己。
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在无人纵容下,丫鬟怎敢肆意羞辱身为正牌主子的她。
她现在病得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去应付江黛滢的虚伪关怀。
“长姐,既然侯府已经为您的安胎请来了大夫,我又怎好打扰。我这病也不算重,休息几天自然会好起来。”
江黛滢叹了一口气,没再坚持,转而谈论起自己的怀孕状况来。
“事实上,我的孩子一切正常。不过作为侯府的第头一个孩子,老夫人和侯爷都非常重视,生怕我有任何不妥,不仅指派了王太医来照料,还增加了几个丫鬟服侍,每日走路都要有人搀扶才行。”
尽管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她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怨言,反而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江婉清低下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变化。
“恭喜长姐。”
说完话后便是一阵剧烈咳嗽,仿佛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看见这一幕,江黛滢更加嫌弃地拿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并赶紧退到丫鬟卷碧后面以避免感染。
卷碧紧紧保护着江黛滢,就像是一只警惕的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
“小姐您身体重要,万一二小姐她传染您就麻烦了,快随我去吧!”
面对江婉清病恹恹的样子,江黛滢失去了继续夸耀的兴趣,在卷碧的陪伴下迅速离去。
“小姐……”
浅月心疼地看着这一切,一边给江婉清倒水安抚,一边劝慰,“那个卷碧向来自大得很,你别跟
她计较。”
见小姑娘急得满脸通红,江婉清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让浅月更加疑惑不解,以为她是被气糊涂了,眼泪不禁滚落下来。
“小姐,请别吓我了……”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看着浅月泪如雨下,江婉清不再嬉笑,“去帮我熬点药来吧!”
意识到自己误解了意思之后,浅月停住了哭泣,脸上带着些惭愧之情,飞速离开去煮药去了。
喝过一大碗汤剂后,江婉清感觉终于恢复了些许活力,但手边剩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筹谋出路已是迫在眉睫。
本来计划着大规模收购草药储备,不说疫情还未真正来临,最要命的是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去做这件事情。
真是无米难为炊啊!
紧皱眉头沉思良久,江婉清陷入了困境之中。
“明天是武尚书夫人的花宴,可是您的首饰早就旧得不像样子了。上次参加长姐生日聚会时被人取笑一番。好不容易这次母亲又赏赐了几样东西却又被土匪劫走了。不如让奴婢陪您去珍宝阁挑选几件新的首饰吧?”
世间总是以貌取人,上回小姐遭受了许多委屈,这次不能再让人找到借口嘲笑小姐了!
瞧着浅月义愤填膺的样子为自己辩护,江婉清笑着摇了摇头,将剩下的银两扔回盒子内。
“罢了,凭咱家这点钱也买不了什么像样的饰品。”
要知道江黛滢今天头上随便一个簪子就能抵上她们全部家当了,何苦白白惹人笑话呢?
“小姐”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无所谓模样,浅月既感到难过又有些焦急不已。
“真是太巧了,你这一说倒是启发了我。如果能够开一家真假难辨的珍宝店铺,说不定能赚取丰厚利润!”
这景怡城里当官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家眷更是多如牛毛,小妾和庶出的孩子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