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发现太子竟然干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直接就把太子废掉?

这个念头让皇后几乎窒息,那她们母子这么多年的努力、牺牲与算计,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那种无助感几乎将她淹没。

“皇后,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凌蔚鸿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像是刺骨的寒风穿过大殿。

他说完这句话,就冷漠地转过身,不再看皇后一眼,仿佛连一个眼神都已浪费在他所鄙夷的人身上。

他冷冷地对周围的宫人们说:“把太子带过来!”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众人的心头。

皇后彻底愣住了,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被皇上查个清楚,那么他必定会彻底厌恶他们母子二人,抛弃他们在权力的核心之外,那时她和太子的所有希望都将彻底破灭,再也无法实现登上那个受人尊敬位置的梦想。

她的思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得无比沉重,恐惧紧紧地抓着她。

当凌鹤轩被带到大殿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然恢复到清醒的状态,但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的恍惚。

他进来的时候,冷冰冰地朝白卿莲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跪下,低着头,口中恭敬地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凌蔚鸿的话声里没有半点温度,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父皇让儿臣说就说吧。”

凌蔚鸿甚至连眼都没抬,只是冷冷地命令道。

“回父皇,儿臣今天收到一张卿莲写给儿臣的纸条,上面说有极其重要且紧迫的事情告知儿臣,并且约儿臣来此处见面。”

凌鹤轩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说着。

“由于儿臣一直对卿莲一往情深,所以并没有过多犹豫便前来赴约。”

说完这些话,他将那张承载着误会源头的信纸递上,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或无奈。

纸上清清楚楚地标明了那些话语,字体工整,内容明确。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白卿莲更是被这句话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连忙走上前去,跪倒在皇上面前,双手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裙摆,几乎语无伦次地说:“臣女从未让人送过太子殿下什么纸条,请皇上一定要明察秋毫,给臣女一个清白的机会!”

皇上示意身边的太监将那张惹祸的纸条递到白卿莲手中,语气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你自己看看,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是否出自你的笔下。”

白卿莲接过纸条后愣了一下,仔细观察之后,发现那娟秀的小楷正是自己平日里练习的书法,这一刹那,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让她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纸条,白卿莲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死灰般惨淡。

但她依旧试图为自己辩解:“臣女平时经常会在各种场合展示自己的书法技艺,因此心怀鬼胎之人若有意仿造臣女的字迹,并不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啊……”

面对如此情景,凌蔚鸿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接着他转向了站在一边,满脸羞愤交加、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凌鹤轩质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为何会跟江家小姐做出这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来?这种违背道德、败坏风气的行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说罢,他又把目光移到了此时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却仍旧神情憔悴无比的江欣欣身上。

“回父皇的话,儿臣根本不认识那位所谓的江小姐。当时儿臣刚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