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事情沉重地压着她,唯有通过闭关静心与研读佛经才能得到暂时的安宁。
江婉清轻声叹息。
浅月不明其中缘由,而韩馨则多少猜到了一些。
只是不宜多说,于是推了推浅月,两个人去拿笔墨,以便照顾江婉清。
……
侯府。
凌老太太看着气势汹汹进门的胡氏,以及躺在榻上哭得像泪人的江黛滢,脸色阴沉如同锅底一般黑。
“呦,侄媳妇回来了?”
胡氏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用手掩住嘴巴问道。
“你以前总是抱怨胃部不适,哭着要回家养胎,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在娘家常住呢。”
听到这话,周氏的眼皮轻轻一跳。
就连一直悲痛欲绝的江黛滢拭去泪水,温言道:“二婶,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娘家养胎早已得到祖母的许可,之前就商量好了,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还是说,您不想让我回来?”
“哎呀,哪敢呢!”胡氏笑着抿了一口茶,“我就随便说说,侄媳妇别往心里去。”
她是长辈,平时又是个无所畏惧的性子,江黛滢确实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江黛滢闭口不言后,胡氏却不肯罢休。
“不过,侄媳妇,既然你是回去养胎,怎么会哭哭啼啼地回来,还这么凄惨?”
说着,胡氏皱起鼻子嗅了嗅:“咦?我怎么闻到了一些异味?”
周氏正等着凌家人发问,此刻立刻抓住机会,板着脸说:“这就要问下府上的那位王神医了。”
提起王神医,凌老太太坐不住了。
她握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哦?亲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凝视着周氏。
周氏不由得抬头,迎上了那双凌厉严厉的眼睛。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周氏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这句话,我想问下老太太,为我女儿诊治的王神医,不仅没有帮助安
胎,反倒是在药里加入了堕胎药!”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女眷都震惊不已。
“哎呀!”胡氏的反应最为剧烈,她张开嘴巴大喊:“周氏,您这话可得慎重啊!”
她的神情满是愤怒:“在整个侯府里,谁不知道老太太最宠的就是黛滢了!”
“自从她进门以来一直未能有孕,老太太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就连怀上孩子后,还特别准许她回娘家安心待产。”
“放眼整个京城,哪位老太太能做到如此地步?”
胡氏说得义正言辞,同时悄悄观察凌老太太的反应,并且暗自给其添了些烦恼:“就拿最近那件风波来说吧,老太太对她仍旧网开一面。”
所谓“风波”,无疑是指江黛滢寿宴那天发生的事。
此刻,一丝异样出现在了周氏的脸庞。
尽管内心感到局促不安,但她仍坚定地说:“咱们一码是一码,我也清楚凌老太太一向仁慈,绝对没有加害黛滢的意思。”
“但是黛滢此次流产却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因为服用了由王神医提供的安胎药才导致出血不止!”
说罢,周氏向站在身边的青芽使了个眼色。
随后,后者即刻呈上了一袋用过的药渣及未开封的新药材。
“这里便是王神医开具之药物,请侯府派人现场查验证实其真伪。”
“内中含有足量麝香成分!”
越说周氏声音越大,底气越足。
望着众人时背也更直了。
见到这副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