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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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打来一盆热水,借嬷嬷的屋子简单地洗漱一番,这才换上干净的衣物,循着福临先前告诉她的路线,来到陆生的住处。
福临也不在,无人通传,她也只能在门外候着。
立在屋外许久,那股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渐渐消散下去。
她还没想好要同陆生说些什么。
早先听福临说过,因官家身体抱恙,司礼监的奏折堆积如山,陆生已经忙得抽不开身了。
是以,她今日过来,实是心存侥幸。
若是见不到陆生,她便也有个“借口”,不用与他面对面……
正胡思乱想着,跟前的大门忽然发出响动。
姜离愕然地抬眼,便见房门遭人推开,陆生从中走出来。
他今日头戴圆顶冠帽,身着朱红色曳撒,脚踏缝络着金线的皂靴,与那日的青素圆领大不相同,浓重的朱红色,衬得那张脸愈发白净,气势却也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