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见动静,陆生扭过头去,还未看清身后的景象,左手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拉扯着将他往前带去。
那道低矮的门槛就这么被仓促地跨过,天堑陡然消散,他于下一瞬被拽进了屋子,反应不及,便见姜离动作迅速地将门抵上,接着做贼心虚地靠在门缝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陆生:“……”
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是正大光明走进长春宫的,来意也十分明确,本打算着替姜离打上一壶水,便与之辞别。
可眼下的状况却远出乎他的意料。
方才的姜离宛若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不管不顾地把他带进了私人的地界,对他全无防备。
是而,此刻二人独处一室,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股若有若无的栀子香萦绕鼻端,陆生愣怔片刻,循着香味低头,便见得姜离毛绒绒的发顶。
她今日未扎髻,头发松垮地披在肩头,随着动作缓缓滑下,露出后面白皙纤细的脖颈来。
阳春三月,不冷不燥,穿着比冬日要轻薄许多,自陆生的角度看去,便能窥见少女纤薄挺直的背,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身。
陆生的脑子“嗡”了一瞬,旋即移开目光,许是屋子幽暗狭小,空气不流通,他只觉得胸口堵着一道墙,压得他浑身不安。
“是李嬷嬷,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