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绝声灌进耳中,阮箬昭面上仍挂着笑意,只是眼梢多了分无奈,她告饶似地打断道:“好好好,既如此,你们便另起一桌罢。”
她拿筷子凌空指着一碟饺子,幽幽叹了口气:“不然饺子该凉了。”
于是一主四仆分坐两桌,安静且怪异地用完了这顿年夜饭。
远远看去,就像她们孤立了阮箬昭似的。
交子时前,姜离等人向阮贵人磕头辞岁,嘴里念叨着吉祥话,阮箬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压岁钱,一一递去,这才了却一桩心事,回房歇息了。
经过了一日的疲乏,几位宫女打着哈欠,收拾着桌面的锅碗瓢盆,待清洗完毕,几人方回到值房。
在灯盏中添了灯油,确保屋里亮堂,几个宫女披着袄子坐在炕头,开始了最后一场仪式熬年。
熬年亦叫守岁,“守岁火照当”,守着灯火通宵等待天明,象征着用火光来驱散邪瘟病疫,期待着新年吉祥如意。在宫里,年纪大些的早早就熬不住睡下了,剩下的除了当值的,便是像她们这般年纪小的,仍保留着天真的期盼,渴望来年的幸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姜离双手撑着下巴,打起精神听着耳边的唠叨,试图保持清醒,安然守过这一岁。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提出由几人来轮流讲故事,以此来消磨漫漫长夜。
轮到姜离时,她略整理了下思绪,接着清了清嗓子,讲起了“懒汉送穷神”的故事,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好似雨滴落入水中,俨然成了天然的白噪音,直到肩膀上忽然一重,她方闭上嘴,侧过脸来。
只见一旁的三人睡倒一片,而月娥的半边脸搭在她的肩头,睡相更是了无牵挂。
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