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过往的藤蔓缠住了一般,一点一点,在害怕和窒息中死去。
虞词没有挣开他的手,“陆修林,你到底在干什么?”
每次他以为自己了解一点他的时候,他的性格就发生了转变。
就好比晚上那件事,很明显陆修林看过资料,可以不必要质问他。
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他问了,还更直言地问他是不是在试探他。
陆修林何尝不是在用他的手段解决两人的隔阂。
可是隔阂太深了。
犹如不见底的悬崖,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能填平这个崖底。
陆修林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拉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Alpha在易感期时候很敏感,因个人的体质和性格决定。
虞词这二十几年来的易感期一直都很平稳,所以他的反应算是比较平淡的。
他不太清楚陆修林易感期是怎么样的,他脑海中有个大概的印象,除去暴戾,他在易感期的时候好像个孩子,喜欢黏糊糊地挨着他。
“我去躺卫生间,很快就回来。”虞词也不想起来,但是没办法,那个东西让他很不舒服,他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陆修林好像听懂了,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虞词一下床,只见陆修林也跟着从床上起来。
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
陆修林紧跟其后,被他关在门外。
虞词用了二十分钟从卫生间出来,陆修林一直站在门口,未曾离开。
“我要睡觉了。”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他也乏的厉害,不想再跟陆修林演什么。
哪有性子突然转变,不过是互相试探的窥探,最后两败俱伤罢了。
虞词上了床,陆修林也跟着上床。
关了灯,黑夜中,两人的呼吸声逐渐一致。
虞词闭着眼睛,心脏揪痛的厉害,好像被一只手握住,不能呼吸。
“阿词,晚安。”
陆修林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有些失真。
他没有搭理,只是翻了个身子,背对陆修林。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陆修林的手环住虞词的腰,嘴唇在他腺体处碰了碰。
温柔怜惜,无关任何情色,只是一个亲近动作。
陆修林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是气声发出。
“阿词,这个机会我等了十五年,我真的等了太久,所以我害怕失去你,一直在克制自己。”
“你不知道我这十五年都是怎么过的,我也不想去回忆。”
“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惩罚我,但是别离开我,我会疯的。”
“晚安,阿词。”
虞词并没有睡着,所以陆修林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只是他没懂他口中的十五年是什么意思。
陆修林等了十五年才等到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看来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
-
周六下午。
刚吃了饭,虞词坐在阳台抽烟。
他最近嗜烟如命,醒来他就抽了三根烟,几乎没有间隔。
陆修林在客厅,没有轻易靠近虞词。
自昨晚那件事发生,虞词身上仿佛有着一层屏障,把他隔绝在外面。
如果他要强行撕开这道屏障,不仅他会痛苦,虞词也会被撕开。
可他好想跟虞词说话。
他看着虞词又抽完了一根烟,在点燃下一根之前,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只见他拿起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