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林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是想跟学弟亲近亲近。”
亲近二字他说的暧昧缱绻,仿佛在喉咙里酝酿又酝酿,最终琢磨出怎么说这两个字。
虞词心烦意乱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尼古丁在肺里游荡一圈,吐出去,他问道:“你喜欢我?”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应该没人会向不喜欢的人说出在一起这样的话吧?”
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陆修林真的喜欢他?
在虞词的教育观念里,爱是平等,隐忍,克制。
可陆修林带来的是掠夺,占有。
无穷无尽的伤害。
虞词不懂陆修林对他的情感,也不想去懂。
他难以理解地说:“可是我们只见过两次。”
“我们不止见过两次。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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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词挂断电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
苏云立马凑了上来,问他:“这么晚才回来,伤的很严重吗?”
许是刚刚洗了澡,他的头发湿润柔软,身上有着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是柑橘柠檬味。
苏云围着虞词观察了一圈,只看见他衣服上的污渍。
该说不说,虞词的衣品在身材和颜值的加持下,一加一大于二。
虞词摇了摇头,换了鞋子。
他脱下脏兮兮的外套,挂在进门处的置衣架上,走到客厅,语气里也带了疲惫。
“要是严重,今晚应该在医院里回不来了才是。”
脏了地方主要集中在膝盖和外套,里面的衣服没有受到牵连。
他低下头,膝盖磨破了个洞。
顶着这么狼狈的样子在医院和餐馆转了一圈,他的脸皮也是够厚。
“没事就好,下次开车注意一点。”
虞词心想,这哪是我不注意啊。
明明就是对方有意撞他,还假惺惺地送他去医院,找改造他腺体的医生给他看。
估计没有人比陆修林更懂杀人诛心这个成语的用法。
“我会的。”他情绪不高地回了句,去房间拿了一套衣服。
进卫生间时,苏云问他吃晚饭没有,他回答吃了。
卫生间不算大,做了干湿分离。
虞词脱下上衣和裤子,镜面倒映他的身影。
他的手撑在玻璃面上,在镜面上看着自己。
褐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体。
上一世,他的身体在药物和陆修林的摧残下,干瘦得不成样子。
如今的身体十分健康,又怎么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打开了花洒,冰凉的水渐渐转变到有温度,皮肤也染上了热气。
虞词闭上眼睛,抬起头,水滴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身上。
洗澡的时候头脑最冷静,他刻意遗忘的一幕幕在他脑海回闪。
如果陆修林真的喜欢他,那他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他的喜欢。
或者说,他不喜欢自己,而是爱而不得的不甘。
老天明明都让他重来一次,为什么还是不能摆脱陆修林的魔爪。
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虞词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外卖已经送达。
苏云躺在沙发上,翘着腿,抱着手机打游戏,歪头看见他出来,换了个姿势,但没爬起来,“你怎么买这么多酒?”
“买来喝的呀。”虞词一脸看白痴的样子。
他去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得懒干,拿起一罐啤酒,洗了一下外包装,食指扣住拉环,使了点巧力,拉环和罐身完整地分离。
苏云刚好结束一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