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声音，书房也没有声音。

在车里的时候，虞词注意到陆修林的情绪不高。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用错了方法。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方面，自然不明白该怎么做。

虞词躺下去，细数着时间流逝，房间门依旧没有人推开。

-

早上八点，闹钟叫醒了虞词。

他醒过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睡觉一向比较安分，除了他那边，另外一边的床单乱都没乱一点。

陆修林一晚上没有进房间。

或许进了，只是没有上床睡觉。

虞词揉着酸涩的脖子，出了房间，往书房方向走去。

他推开那扇门，扑面而来的烟味呛的他咳嗽了几声。

这样的声响，引得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布着血丝，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右边的手臂压在桌面上。

抬起的一双眼漆黑。

微乱的头发显得他颓废了几分。

虞词迟迟没有动作。

他看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灰和烟头，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穿着的那件。

“去睡会儿吧。”最终是虞词打破了这个沉静的氛围。

他的手扣紧了门框，说完这句话，急急地转头，就要往外面走去。

“嘭”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走出一步的虞词停了下来。

不等他转身，一只手掐着他的后脖颈。

烟草气息混着水蜜桃信息素，像着潮水涌上沙滩，又争先恐后退去。

陆修林嘴唇不住地颤动，“阿词，我想相信你，可是我实在害怕。”

他的手也在发抖。

虞词没有动，目光凉凉地看着走廊。

“你知道吗？你死后的十五年，我没有一晚上是睡好的。”

“我不想重蹈覆辙。”陆修林沙哑的声音变得哽咽。

他咬紧牙，“可是你一直在离开我。”

“我也很痛苦。”

“阿词，你告诉我不会疼的方法吧。”

陆修林抱紧了虞词的肩膀，身子微微颤抖着。

虞词的后脖子变得湿润。

陆修林哭了。

虞词的手绕到后方，放在陆修林的头发上。

他轻轻地安抚，“去睡一觉吧，我陪着你。”

比任何安定剂都管用。

有什么在陆修林心里轰然倒塌。

-

陆修林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虞词背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一块iPad。

他动了动，虞词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温柔又包容，“醒了吗？”

“嗯。”他低低地应下一声。

陆修林坐起来，看到iPad上的内容。

虞词顺势问：“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狗？”

陆修林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喜欢就好。”

虞词倒是挑了几个品种，其中对边牧的好感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