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她想咬人,蒋超卡着她的下颚,她合不上嘴,唯有任由某人欺压。
余柠又气又急,她还怕这一幕被人看到,被任何人看到,她都是死路一条。
蒋超很凶,捏着余柠的手都已麻木,恍惚间停下来,因为听到余柠在哭,没等抬头,他先松开手,余柠毫不迟疑,一把将人推开。
蒋超以为余柠会打他,但他看到余柠近乎连滚带爬的从沙发掉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宁愿她打他,生气,总好过这般厌恶,他怎么就这么令她讨厌,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开心,她对着他时,永远不会像对着陆卓那样笑。
她就是个骗子,他已经试着在装傻,可她仍旧不要。
今天班级格外安静,因为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各科成绩单和总榜成绩单,台上台下脸色都不是太好看,毕竟大家考成什么德行,自己心里都有数。
班主任脸色尤为的臭,像是光拧着眉都不足以体现她的不满,嘴唇也抿成一条线,上课铃一响,台下更是鸦雀无声,班主任站在台上,酝酿片刻才道:“各科卷子都已经发到手里了,都看看自己的成绩,让你们上课唠下课唠,成天到晚说不完的话,现在怎么不说了?来,这节课什么都不用干,让你们说个够。”
这套词听着吓人,但对于很多人而言,也是老生常谈,不能说不痛不痒,但也不至于脸面无光。
班主任沉默几秒:“都不说了?平时不都挺能说的吗?一个个小嘴叭叭的,你们要是成绩拿得出手也行,我豁出去陪你们唠,没那金刚钻还偏揽瓷器活儿,这次年片儿前二十,我们班一个都没进!我都不好意思进办公室,在走廊里碰到其他班的班主任,我脸都抬不起来,你们是真要脸!”
随着班主任的越发锋利,台下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众所周知,人活一张脸,这个定律在学校里尤为明显,老师给学生‘论资排位’,老师跟老师之间同样攀比严重,看他们班主任是不是真的发火,只要看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就一目了然。
班主任二十多岁,年轻貌美,又是英语老师,平日里打扮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今天愣是连口红都没图,衣服也穿得低调黑色,像是提前给这班人‘送葬’。
上课前几分钟,班主任把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而后开始从上往下,一个个的念班级成绩,对比年片儿成绩,班上第一,全年级第二十二,班主任一句话:“你还想不想考夜大了?要是不想就这么继续往下混。”
班上第一垂着头,一声不吭。
往后随着排名的下落,班主任说话也是越来越难听,某一瞬间,余柠听到自己的名字。
“余柠,班级十四,年级一百七十九,成绩还是稳步提升,争取考进前一百五,根据咱们学校以往的成绩,稳定在前一百五,考一本的几率相对大些。”
一路说了十几个人,余柠算是唯一没被班主任数落的,虽然语气中也听不出多少赞美,但一对比,总归是能下的来台。
余柠也是一瞬间的揪心,听到班主任往下念名字,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距离上一次考试已经过去一个星期,马上还有几周就要迎来下一次月考,余柠惴惴不安,因为她已经晃神儿了三天,最后一排只有她一个人,蒋超三天没露面儿,她并没有因为蒋超的消失而忘记周天发生的事,反而,恐惧和心悸无所不在,晚上睡不着,要不就是做恶梦,白天浑浑噩噩,根本听不进课,再这样下去,别说高考,下一次月考她就要秃噜。
整整纠结了一堂课,下课铃响,班主任迈步往外走,余柠默默地追出去,在拐弯处叫道:“老师。”
班主任扭头,看向余柠,“怎么了?”
余柠道:“老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坐在最后一排,有点儿看不清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