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刚不是说了,你这伤口太长,都打在一个位置,麻药不均匀,等会儿缝针你一样遭罪。”
余柠又开始打退堂鼓,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她根本没办法面对几个针管,还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蒋超见状,想替她捂上眼睛,可手一抬,不知怎么就落在她胳膊上,按着余柠的左手臂,机械的对医生说:“我按着她,打吧。”
余柠想让蒋超滚,胳膊一甩没甩开,医生已经拿起一支针管,“好了,别乱动了,也没有多疼,害怕就转过去别看。”
余柠还怪脾气,越怕越要看,一只手臂被蒋超按着,另一只攥拳放在腿上,她眼睁睁看着针管逼近,银色的针尖儿扎进肉里,疼,尤其是往里推药的时候,明显受到阻力,尖锐又肿胀。
一针打完,余柠屏住的呼吸还没等呼出,医生又拿起第二针,嘴上念叨:“你放松,我药都推不进去。”
余柠一声不吭,拳头攥得更紧。
一脸三针下来,医生还说:“也没那么疼吧?”
余柠心里火大,不答反问:“什么时候缝?”
医生把针管扔进垃圾桶里,出声道:“等十分钟,我先帮他处理一下。”
余柠本想缝完就走,不想再多看见蒋超一秒,如今如意算盘打空,没辙,转身往外走,蒋超也怕她直接跑了,转而一想,她这么怕打针,三针麻药都打了,不会白受这个罪。
两人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在走廊椅子上坐了几分钟,余柠伸手戳了戳左小臂,已经麻了,看着上面狰狞的几道伤口,她不在乎会不会留疤,能不能穿短袖,她只是恶心,万一留疤,以后只要看到这几条伤疤,就会想到里面那个令人倒胃口的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余柠的思绪,她以为会是余伟或者迟薇,结果屏幕上显示着陆卓来电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