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回的干脆利落:“就这样?小事情,我答应了。”
余柠连开心都不敢明目张胆,不光是不敢明目张胆,她甚至不信,蒋超这种人,劣根深重,就像一只修炼成人形的疯狗,看着像人,其实狼心狗肺。
蒋超放了瓶开盖儿的啤酒在桌上,转到余柠面前,见余柠一动不动,出声说:“不想庆祝一下我们和解了吗?”
余柠定睛看着蒋超:“你说到做到?”
蒋超道:“骗你是狗。”
余柠越发的不信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蒋超阴魂不散,她又没法转学,两人的关系,蒋超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而她在笼内,插翅难飞。
蒋超隔桌都余柠举起酒瓶,余柠不情不愿的拿起,二人心思各异,余柠抿了一下,放下酒瓶子,“还有其他事儿吗?”
蒋超不答反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余柠说:“我爸快回来了,我要回家。”
蒋超:“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我正好当面感谢他,怎么教育出这么不计前嫌的好女儿。”
余柠盯着蒋超,蒋超看都没看她,正在撸串,余柠刚起身,蒋超说:“坐下,点了这么多吃的,吃不完浪费。”
余柠神色微变,蒋超抬眼看她,看着看着,突然咧开唇角:“开玩笑的,你以为我让你把这些都吃了?”
余柠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胆战心惊。
蒋超看了眼左手腕表,“再坐一个半小时,让你回家。”
余柠想也不想的说:“不可能。”
蒋超随口道:“都说了让你爸妈一起过来,吃个饭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他突然沉默片刻,随即抬起头:“哦,才想起来,你爸妈离婚了是吧。”
余柠当即把阴沉写在脸上,蒋超又问:“你妈真给你爸戴绿帽子了?”
余柠抓起面前的酒瓶子,想都没想,直接朝对面甩过去,蒋超一偏头,酒瓶子擦着耳边划过,砸在他背后墙上,哗啦一声,酒崩得到处都是。
余柠红着脸,目光凶得像是随时都会掀桌子打人。
多么惊魂的一刻,但出奇的,蒋超身上一滴酒都没有沾到,他也没有暴跳如雷,只不咸不淡的看着余柠道:“又不是我给你爸戴得绿帽子,你跟我发脾气发得着吗?”
余柠冷眼瞪着蒋超:“你想找人打架就直说,我奉陪。”
“切~”蒋超嗤笑:“成天想着跟人打架,你是不良少女啊?”
余柠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没求着你别找我麻烦,你也别想拿这些事儿要挟我,我堂堂正正做人,比你这种人腰杆子硬一万倍!”
蒋超手里拿着串,慢半拍说:“都到堂堂正正做人这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了,不就问了句你爸妈怎么回事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你记性是有多不好,记不住当初是谁帮你把那几个嚼舌根,往厕所贴告示的人揪出来的?”
余柠一言不发,蒋超淡定撸串,服务员敲门进来送东西,瞥见蒋超背后的酒瓶子上碎片,还有一墙的酒,左看右看。
余柠本想说她赔,蒋超先一步道:“不用看了,我弄的,你们从押金里扣吧。”
服务员懒得跟蒋超犯话,又放下两大盘烤串,还有一堆烤饼,炒饭,面条等主食,关门离开。
偌大的圆桌,现在已经不空了,两个人营造出十个人吃饭的氛围,半晌,蒋超出声说:“我能忍你,因为你救过我,我说之前的事翻篇就是翻篇了,你不信也没办法,但我这人向来只能忍到一,你自己想清楚,别搞出再二再三,又怪我没给你面子。”
余柠心底已经无话可说,蒋超是不是觉得,他现在还给她面子了?
一言不发,余柠起身往门口走,在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