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没多会陶芳就去睡了,饭桌上温稚打听了下,婆婆和黄婶儿干的是编竹条的工作,一整天坐在那里低着头,虽然不是重活,可干上一天,浑身骨头都要僵了。
温稚把外屋的地扫了扫,陈明洲洗完衣服过来,对温稚说:“嫂子,我帮擦药油。”
这几天一直是陈明洲帮她擦药油,连着擦了几天,温稚脖子基本上都好了,而且也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尤其今天早上,陈明洲帮她擦药油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倒是多了些莫名的酥麻,后脖子那块今天一天都觉得有股灼热的感觉。
“我脖子已经好了,不用揉药油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开口。
陈明洲将药油倒在手心:“今晚再揉一次,药油正好还剩最后一点。”
温稚也不好拒绝:“好。”
她撩起头发,双手撑在桌上,控制自己上身不下沉,感觉到陈明洲的手指卷起她的衣领,衣服擦-过肌肤,男人的粗粝的指腹也擦-过皮肤,温稚浑身血液几乎在顷刻间沸腾,烧的她脸颊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陈明洲漆黑的眸在温稚泛红的颈子上停滞了几秒,眼底浸出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抬手覆在温稚后颈,掌下敏锐的感觉到了女人微颤的身子。
“嫂子,放轻松。”
温稚实在没法放轻松。
她闭上眼,努力忽略掉身上的异样。
对方的手温热宽大,带着薄茧的指腹总是擦过她的肌肤,手心的药油从冰凉慢慢转变成灼热,男人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动惮不得。
陈明洲手心擦着药油,垂眸看了眼温稚几乎红的要滴血的脸颊,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她身板很薄,皮肤太过娇嫩,他只是揉搓了一会就就红的厉害。
陈明洲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温稚肩上,那里的衣领往下滑了一点,露出白色小背心带子,陈明洲呼吸陡然粗重,手上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温稚疼的轻哼了一下,那声轻呼像是细密的蜘蛛网,穿透他的皮肉狠狠束缚住他的骨骼。
陈明洲暗暗呼了口气,迅速抽回手:“好了,我去水房洗手。”
一直到男人开门出去,温稚才松了口气。
她快速拢好衣领扣上,身子都软了一截。
魏平这个点正在水房洗衣服,瞧见陈明洲进来时呼吸有些紊乱,好奇道:“明洲哥,你跑步去了?”
陈明洲脚步一顿,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魏平不满道:“你跑步咋不叫我啊,我要是跟你一块去跑步,我爸就不会让我洗衣服了。”
陈明洲:……
他洗完手回到家里,看见嫂子捧着书坐在外屋,正认真的读着,看见陈明洲进来,温稚刚才的轻松瞬间荡然无存,她抿了抿唇,起身道:“我、我去睡觉。”
陈明洲:“嫂子今晚不想学新字了?”
温稚脚步一顿,终是没抵住对认字的诱惑,转身跟着陈明洲去了他屋里,她坐在板凳上,看着陈明洲拿出一本新书放在她面前,翻开第一页教她读书。
男人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
没多会,温稚的思绪都沉浸在了书里,陈明洲带着她读完四页,连着读了三遍,再让她自己读,温稚一边读一遍仔细看每一个字,以至于自己再读完三遍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打了个哈欠,眼里也有些困意。
陈明洲合上书:“不早了,该睡觉了。”
“好。”
温稚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两件事忘了跟陈明洲说。
她又坐下,转头看向陈明洲:“有两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陈明洲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