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动不动,看着像折断了,其中一条腿是瘸的。
两人几乎满头白发,穿着朴素,双目浑浊却坚韧,这种人张天赐见过不少,多是那个时期受过磨难的知识分子。
妇女背着一个箩筐,里面都是草药,看着是屋子的主人。
张天赐想到牛大强的话,脑海里闪过什么,短时间内却捋不清思绪,他客气道:“村里的牛大强从农场里跑出来,躲进这屋里,我们配合公安局过来抓他回去。”
吴玉珍脸色顿时紧绷起来,下意识攥紧白有槐的手:“农场里逃出来的?”
她这个微妙的动作全都被看到了,大晚上不知道从哪回来,听到农场就紧张,不得不令人起疑,张天赐的队友和他交换了下眼色,张天赐让他们先走,几人还有任务在身,只留下一人陪着张天赐。
张天赐语气温和:“牛大强没进屋,里头应该没什么损失。这么晚了,两位乡亲还去山上采药啊?”
吴玉珍和丈夫白有槐在农场受了太多苦,听到农场的人和事就会出现应激反应,看对方语气和善,并不是冲他们来的,面色舒缓下来,解释说:“我以前在医院当护士,认识一些药,我男人手脚都受了伤,天儿冷了病就发作,今天带着他去山上采药,耽误了一些时间,回来晚了。”
箩筐里确实都是草药,张天赐借口问能不能进去讨口水喝,白有槐知道事情不简单,迎他们进屋。
屋里点了煤油灯就亮堂起来了,东西不多,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村民家里杂物都多,很少见到收拾得这么干净的。
吴玉珍给他们倒水,忐忑问:“牛大强从农场跑出来了?”
她忍不住拧眉。
他们夫妻二人从农场改造出来后,村长看他们有文化,给他们安排了去处,还让他们在村里教书看病,之前没出来时,认得公社里被抓的那几人。
可是除了在农场的时候说过几句话,他们和牛大强是没什么关系的。
牛大强逃跑躲他们家里,难免让人多想。
吴玉珍一想就心里发毛:“我们这房子以前是公社拿来堆放东西的,离村子远,牛大强可能觉得藏在这儿不容易被人发现,就跑来了。”
白有槐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也是从农场出来的,认识牛大强,他这人毛病多,幸好同志你们把他抓走了,不然我们夫妻俩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