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是一张b超单，黑白的倒影个小豆芽大小般的胎儿，下面写着几行字。

已有胎心。

沈宴，恭喜你。

他指节捏紧了报告单，手背上的青筋明显，许久才松开手。

猩红的烟蒂燃尽最后一丝火星，掉落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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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会疼吗？”姜思宁坐在病床边，手抚上微隆起的小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这个孩子没必要留下。

港妇幼医院的妇科专家号也难约，早上做完流产。

正好下午还能去医院做述职报告。

“就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为了自己也应该多休息，多吃饭。”妇科主任盯着姜思宁的抽血单。

“你看你，又贫血又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姜思宁昨晚一夜没睡，眼窝深陷，憔悴得很。

妇科主任继续说着，“虽然我无权干涉你的孕育自由，但我要提醒你，你的子宫壁太薄了。”

“这次流产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以后可能会很难受孕。”

她低下头。

有些苦笑，“好我明白了。”

“注意事项，我都写在手术告知书里，签字代表同意。”

“同意，就准备去手术室。”

她的情况特别，主任仔仔细细地都写在了手术告知单上。

一幕幕再提醒着她可能无法当妈妈的事实。

姜思宁拿着笔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她的决绝，让妇科主任沈有些意外，不禁叹息，“我也看了不少对夫妻了，有的要不上，有的又不想要。”

“很少会看到你这样一个人来的已婚女士。”

她顿了顿，“准备离婚了，原本我还挺希望他会回来的。”

“你的前路一片光明，那我们就准备进手术室吧。”

第18章 沈宴不行？

从妇幼回来，姜思宁提了两大袋的药。

神情疲惫。

“小刘，你帮倒杯温开水。”她的声音颤颤，刚回来就窝在沙发休息，“我要吃个药。”

实习生小刘见姜医生气色不好，眼里有些担心。

“姜医生，下午全院述职大会，不然我们和主任请个假，你在诊室休息休息。”

姜思宁的面色又青又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什么大病。

她撑起身子，“我刚入职就请假说不过去，帮我倒杯热水，吃个药缓缓。”

姜思宁不是身体上难受。

完全只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再加上的早上折腾了一早上。

述职大会在医院的大会堂里召开。

抽几个诊室做报告。

医院的领导都在，刚进门，一眼就看到沈宴坐在大会堂正中间。

两人在人群中四目相对。

姜思宁看了眼便立刻转过头，“小刘，我们坐旁边点吧，听几句我就睡会。”

她刚坐上座位，沈宴就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到的座位。

“姜医生，我帮你把保温杯里的水换成了五红汤，最近老是看你脸色不好。”

“这泡的是什么？”她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味道有些熟悉。

“红枣枸杞红糖花生，都是补气血的。”

“没想到，你也会煮这个。”

姜思宁在港大的时候也喝过，之前经常熬夜赶论文，沈宴就会起个早在宿舍煮完拿到实验室。

后面忙起来，也就再也没煮过。

她看着台上的演讲，一点精神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