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有些泛红，强忍着酸涩，“潇潇，比我还小。”

“她都是可以做你女儿的年纪，你！”

话语声有些无力感。

张院长的脸色微变，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姜医生，我只是想要保护，保护而已。”

保护？”姜思宁的声音提高，带着一种几乎快要崩溃的愤怒。

“张院长，你就和我实话实说吧，潇潇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对方眼神有些犹豫。

缓缓的说道，语气中透着哀求，“你开个价格，我能承担这一切。”

指尖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难以相信。

唇瓣中带着颤抖，“张院长，你和我父亲很像，所以刚到医院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我的父亲。”

“所以……”

“你是说，潇潇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无法自己。

张院长愣了一下。

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直接地问出口。

他微微抬起头。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张院长略显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想要逃避，但姜思宁却丝毫不肯罢休。

“我需要知道真相，院长。”

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这件事也是不被人允许的。

不被人看好的。

“潇潇是我的学妹，在港大的时候就有很多教授照顾她。”

“因为她家境比较困难，所以在大学的时候性格很好，但你不要被这些表面功夫给骗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脸上的严肃变得更加明显，“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她，也算是保护我们港一的员工。”

姜思宁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张院长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潇潇的事我会负责，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合理的价格，我会尽力处理。”张院长试图转移话题。

“思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面露无奈之色。

姜思宁微微颤抖，手中的手机几乎要掉落，她用力握紧。

“张院长，任何金钱都无法弥补潇潇犯下的错误。”

她用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力求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思宁。”张院长终于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遇。

透过那双眼睛。

她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但你要相信，我绝对不希望潇潇受到任何伤害。她现在需要我，也需要你。”

“你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帮助她？”姜思宁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鸿沟横亘在两者之间。

“这件事就是违法的，我包庇了她，那那些和我一起努力的医护工作者怎么办。”

张院长的表情愈加复杂，眼神在一瞬间闪烁不定。

他微微俯身。

双膝缓缓跪在了姜思宁面前，清晰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颤抖。

“思宁，我求你，给潇潇一个机会。”

办公室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光线透过窗帘洒在两人身上。

温暖的阳光都驱散此时的寒意。

姜思宁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无法相信，曾经在她心中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竟然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