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隙间瞧着她的眉眼,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半晌方道:“...你说得对,他们太单薄了,而你是饱满的。”
“这听起来有点像阿谀奉承。”顾临渊直言。
沈灼槐摇头,“情感饱满的人总会有一种感染力,我因你而感受到更多潜在的情绪...我是认真说的。”
顾临渊仔细回忆起他们过去发生的一切,从相识到今日,这个家伙的感情总是莫名其妙地热切而浓烈,看她的目光也有些...诡异?她说不上来,但确实近日来,他慢慢地收敛起来,变得克制而礼貌,但那种诡异感始终盘旋在她的心头,就好像白清延最早提醒她的那样:他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越是收敛,她反而越是担忧,毕竟一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还是更好读懂一些。
“很可惜...”她再三斟酌词句,终是说道,“我并不是一个情感多丰富的人,如果说影响你的话,可能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她没有撒谎,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自她还在现代社会起就没什么共情力,对于任何事情也都冷冷淡淡没有兴趣,其他人对她托付的感情几乎是难以得到等价回报的,父母骂她白眼狼,同学对她冷暴力,她都无所谓,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可沈灼槐的注视那么深沉、那么温存,好像在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远不止如此...而他也确实如是说了,阴柔的嗓音在空旷寂静的院落里显得那样空灵,令她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