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皇子也会成为那个站在权力中心的人,哪怕他走出这一步棋只是因为心中那虚无缥缈的道德观和正义感,也要做好接受全新生活的准备。
…果然还是孩子啊。
沉默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给足了空间让他冷静后,司马宣从容开口道:“陛下如若尚未考虑完全,老臣…。”“不,朕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绝不会反悔,”卫卿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朕,既然国师立场存疑,那么以太傅之见,应该如何呢?”
聪明的孩子。司马宣微笑着,“那就容老臣回到方才的问题了,陛下何以为老臣会助您?”
这一次,卫卿思考了一阵。“您是太傅,朕儿时与您相识,而您同皇兄…”他突然止住了话口,因为再往下说,似乎眼前的太傅就要成为卫鞘的心腹了,毕竟论情份来看,卫鞘同司马宣相处的时间比他远远要长。
太傅笑意不减分毫。
斟酌又斟酌,卫卿那颗不曾用于政略的脑子几乎要滚烫到蒸发,可心里干着急是没用的,他仔细回想着曾经接受过的教育里对于太傅一职的描述,翻来覆去,几乎要将这个词嚼碎了去。“…自朕年幼起您就是太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太傅,如果论情份,皇兄登基势必要提拔您的地位,可是他没有,那么其中必然有利益纠缠,又或是说,您与他本就不和?”
“陛下妙哉,老臣确实曾由太傅提拔至大将军,也有官居太尉的时刻,只是最后又回到了太傅罢。”